原来当初布政使宿在旭家的时候,一次喝多了,见云夫人生得貌美,就拉回房里成了事。事后云夫人怀孕,旭家家主知道这事,还是把孩子留了下来。可惜在孩子小的时候,不慎失足落水,高烧不退,烧坏了脑子,醒来以后就疯了。
布政使见旭三虽然神志不清,可到底是他的儿子。只要儿子成了家,再生下一子,自己不就有后了么?
眼下旭家前家主已死,旭家又有旭明宥把控,云夫人继续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指望,于是便去了布政使身边,旭家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布政使虽然没有正式认回旭三,但已然是自己的亲儿子没跑的。
随后布政使就派人去找大夫来给旭三治病。
孟蒹葭得知此事,便巴巴儿地过去找旭明宥,柔柔道:“大公子觉得,三公子的疯病能够治好么?”
当年旭三发病时,城里的大夫能请的全都请了,最后也没能把他治好。只不过旭明宥仍旧不能放松大意。
若真是治好了他……
旭明宥看向孟蒹葭,孟蒹葭又道:“妾身倒是有一个绝佳的人选,她若治不好三公子,反倒使三公子的病情更加严重了,那布政使大人还不知道得多生气呢。”
只要在旭家的屋檐下,旭三的病能好还是不能好,还不都得旭明宥说了算。
遂这日,云夫人正在喂旭三吃饭时,孟蒹葭便妩媚多姿地过来了。
旭家里的女人们,大抵没一个见了她是心生欢喜的。大概是因为女人们的直觉通常很准,她越楚楚可怜、柔柔弱弱,越是挟带着一股狐媚子气。
孟蒹葭过来对旭三嘘寒问暖,云夫人脸色也不大好。
但是孟蒹葭却说,她有一个堂妹,以前在乡下时便医术了得,还治好了其母根深蒂固的寒症,对于多年的顽疾病症最是拿手,兴许能医治好旭三的病。
云夫人神情一动,忙问:“她现在在哪儿?”
孟蒹葭道:“她现在就住在城里,只是她性情古怪,妾身定请她不来,恐怕还得夫人去求大人,让大人派人去把她请来才行。”
云夫人一听,让布政使派人去把她请来,根本不是难事。只要有一线希望,当然要试一试,于是云夫人转头就去说给布政使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