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即便是跑了个凌子七,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根本不值得皿晔亲自到这里来查看什么。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凌子七的跑路,事关重大。苏郁岐的心里立时有了判断。
皿晔道:“杀了两个人,跑了。”
“杀了两个人?确定不是有人把她劫走了?”苏郁岐眉心紧蹙起来。她了解的凌子七,根本不会什么武功,素日连杀生都不敢,更不要说什么杀人。
但自从知道她是东庆王的人之后,苏郁岐心里也明白,凌子七根本就不是表面上见识的那样。
皿晔道:“我让皿铮去现场看过了,虽然布置得像是有人劫走了她的样子,但布置得终究是布置的,总会留下破绽。一切都表明,她是杀了人自己逃了。”
“所以,你上她住的地方来查看她这里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那你查到了没有?”
皿晔站起身来,准备收工:“她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不弱。在她的妆奁里,还发现了一个小瓷瓶,瓷瓶里养的是蛊。就发现这些。”
苏郁岐听罢,沉默了有那么一瞬,才没什么情绪地道:“我饿了,玄临,咱们回去吃饭吧。”
“好。”
皿晔将她揽入臂弯里,两人并肩往外走。他臂弯温暖有力,似港湾一般,令苏郁岐沉郁的心情纾解不少。
“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不过是个凌子七,只要她还在京中,就逃不出诛心阁的眼线。只是,郁儿,我怕她会对你不利,所以,你最近还是小心些。”
即便这话有些扎心,但皿晔的语气温和轻柔,听入心中就似轻云软棉一般,苏郁岐不由轻轻点头:“嗯,我知道了。”
她没有抗拒,也没有说什么大话。几年的政治生涯,已经让她谨小慎微到即便是凌子七一流的小人物也不会小看。
皿晔心里忽然就生出一丝疼楚。
和苏郁岐一起回到谨书楼,吃了晚饭,皿晔便邀她去书房小坐,美其名曰去对弈几局,但苏郁岐心里明白,他才不是什么爱下棋的人,下棋分明是借口,他大概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什么正经八百的事情,还要去书房说?苏郁岐心里纳闷,随他一起去了书房。
棋盘摆上,屏退了所有人,命皿铮皿忌在外面守好了,两人便开始下棋。
苏郁岐边落子,边道:“玄临,你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现在已经没有别人了,你说吧。”
但皿晔没有立即开口。他沉思一瞬,才缓缓道:“我的确是有些话想要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