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垓不无叹息地道。
苏郁岐道:“其实,王兄对他的试探,还是颇有成效的。如果,他真的和毛民有了牵扯,那他的举动说明,活动猖獗的,只是毛民派在雨师的细作们,而毛民的国内,并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倘若他的手没有伸到毛民,那他也就只能说是中庸派。”
“但王叔那样性格的人,怎么可能是中庸派?”
陈垓微微的叹息,苏郁岐也不由跟着叹了一声。
两人几乎是同时,抬眼望向天空。
秋日的午后,碧空万里无云,初秋,一切还都没有显示出肃杀之意,但空气里却已经隐隐流动着肃杀。
“郁岐,该快些行动了。”
苏郁岐点点头:“嗯,我明日约云渊进宫,早日订立盟约,兵么,随用随到。”
时隔四年不到,就又要踏进腥风血雨里了么?苏郁岐心里的沉重无法比拟,连带得脚步都沉重许多。
两个人一起走出皇宫,苏郁岐骑马,陈垓乘车,两人在宫门口分了手。
苏郁岐回到苏王府,一直沉重的心情,在看见自己家王府里熟悉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的时候,终于略微放轻松了些,穿过曲径回廊,回到谨书楼,却没有见到皿晔的影子,问及清荷,说是去了东苑蕴秀堂。
苏郁岐心里浮起的第一个念头自然是:他去蕴秀堂做什么?那不过就是一座空宅罢了。
他在那里做什么过去一看便知,苏郁岐没有上楼换衣,便直接去了蕴秀堂。
院子的大门半开着,里面似有人影攒动,苏郁岐进去,发现院子里的几个人不是王府侍卫,看穿着打扮,应该是皿晔的人。
那些人显然是认识苏郁岐的,见她进来都俯首行礼,“王爷。”
“玄临在里面吗?”苏郁岐做了个请起身的手势,问道。
一人回答道:“阁主在堂屋里,王爷请。”
苏郁岐进屋时,皿晔正在堂屋里端坐,见她进来,温和一笑:“下朝了?”
“嗯,发生了什么事?是凌子七出问题了吗?”苏郁岐走到他身边。虽然只是数月的相处,两个人的默契却似相处了几十年一般。
皿晔道:“凌子七跑了。”他没有隐瞒苏郁岐。这种事情,隐瞒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