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重华三两步走到她身边坐下,眨了眨迷人的凤眸小声说道:“卿卿,我想你了,片刻不见如隔三秋。”
“行了,那就在这坐着吧,一会儿一起去赴宴。”
谁知道,墨重华却突然寒下了脸,不悦地开口说道:“我不想去晚宴。”
眼波一转,卿千玑蹙眉道:“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
“北燕那皇子,还有司昱,总是盯着你看,我心里吃味儿。”
卿千玑揉了揉太阳穴,低着头思索了片刻后叹了口气道:“你放心,别人就算把眼睛都看穿了,我也是你一个人的。”
说真的,她实在不理解墨重华为什么总是这么不安,总是低估他在她心中的分量。
像说错话的孩子一样,墨重华抿着唇偷偷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神色犹豫,猴头瞬间泛上苦涩,“你太优秀太耀眼了,每个围着你的男人都比我强,我心里真的没底。”
卿千玑走过去捏了捏他白玉般的脸颊,柔声哄劝道:“傻瓜,我愿意为你放弃一切。”
闻言,墨重华抬起了头,琉璃色的眸子里亮起星辰般璀璨的光芒,整张脸都神采飞扬了起来。
他压抑着雀跃的心情小声问道:“真的?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会再放弃我了吗?”
卿千玑用柔软的小手托着他俊朗的脸颊,一字一句郑重说道:“无论如何我都要与你在一起,哪怕我死,哪怕你死。”
“好,这句话我记下了,如果你要是食言了,我就——”
卿千玑饶有兴趣地望着他道:“你就如何?”
“我就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一言为定,我的小醋包。”
“你昨天还叫我小甜糕呢,今天怎么就成小醋包了!”墨重华似乎是对这个新得的称呼有些不满,清冷的俊颜染上几分孩子气的幼稚。
卿千玑轻轻啄了下他的两片唇瓣,颇为无赖地戏谑了一句:“咦,真酸,以后不亲你了。”
“别!”墨重华环住她欲起身的柔软腰肢,焦急地抗议道,“你再尝尝,现在是甜的了。”
“行吧,那我再试一口。”
她压低了上半身正准备来个缠绵的深吻,恰巧帘帐外有侯府的婢女出声提醒道:“公主,御前的贵公公派人来请您赴宴了。”
“嗯,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说着,她拍了拍墨重华的脸颊以示歉意,“抱歉啊我的小甜糕,下次再亲亲你。”
墨重华却是脾气上来了,扣着她的腰就不让人起身,一双凤眸湿漉漉的,看上去委屈极了,沉闷地开口:“我要是能像他一样对你狠得下心就好了,就可以霸道地亲你了。”
“噗嗤。”见他这越来越幼稚的举动,卿千玑没忍住笑出了声,纤纤玉指点在他的薄唇上细细描摹,娇滴滴地答道,“好想我的小甜糕对我霸道一回啊。”
“这可是你说的。”凤眸一敛,墨重华将她扣在自己的双腿上就闭着眼睛吻了上去,像是一只发怒的小兽,想咬人又收敛着爪牙,只能气鼓鼓地舔舐着无处发泄的情绪。
卿千玑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稍稍一拉衣襟,比蝉翼还薄的罩衫就滑下了肩膀,她抱着他的脑袋,将他的唇指引到了最香甜的地方。
墨重华还是有些迟疑地瞥了她一眼,待看清楚她眼中的轻视后觉得自己要挽回下男儿的尊严,张嘴就咬上了那又甜又软的雪团子,像刚出生的小兽一样,闭着眼睛寻找母亲的味道。
“真乖。”卿千玑揉了揉他头顶可爱的发旋,弯着眼睛笑盈盈地称赞道。
见她这幅轻松的模样,座下的墨重华确实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嘴上的力道也不断加重,非要跟她分出个胜负来。
卿千玑渐渐情动,不可控制地后仰着脑袋,红唇微张,粉嫩的小舌舔了舔娇艳的红唇。
营帐外,婢女还候在那儿,迟迟不见有人出来又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公主,要奴婢进来伺候您梳妆更衣吗?”
营帐内红烛晃动,闪烁不停,倒映出地上两个叠加在一起不停纠缠的人影。
卿千玑捂着红唇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来,似瞋非瞋地望着底下的男人,玉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袍,高高低低的跃动让她被颠得直不起身子,只能娇弱无力地攀附在他的胸膛上。
“下次你还,你还欺负我吗?”墨重华额发微湿,眼神迷离地看着怀里的小人儿,说话也断断续续。
卿千玑松开了捂着嘴的手,小声骂了一句:“混蛋,你快点儿啊。”
“好,那你扶稳了。”
话音落,墨重华吸了口气,将身上所有的气力都用在了这一刻,箭箭命中靶心,触碰到了她的最深处。
卿千玑咬着他的肩膀,避免自己惊呼出声,浑身颤抖的厉害,一直到大脑一片空白,身下的人儿才低吼了一声安静了下来。
“得换一身衣裳了。”卿千玑瘫软在他怀里,大腿和小腿上的肌肤都黏糊糊的,挂着晶莹的白露,身体上的不适让她嘟着红唇抱怨了一句,“说好了只是亲亲的。”
墨重华将她抱到床榻上,一边替她换衣裳一边说道:“你都那样引诱我了,我要是能忍住,那我差不多也可以出家成佛了。”
末了,他又低下头尝了口那两只诱人的雪团子,含混着开口说了一句:“你这个要人命的妖精。”
两人又缠绵了一阵,直到营帐外的婢女是催了又催,隐隐有掀开帘帐进来的意思,卿千玑才推开墨重华下了床。
理了理衣裙,扶着云鬓上的孔雀金步摇仪态万方地出了门,低声吩咐候在门口的婢女道:“走吧。”
“是。”婢女不疑有他,温顺地跟着卿千玑离去了。
等两人走远了,墨重华才掀开帘子走了出来,皱眉叹了一句:“好想快点完婚啊。”
那样的话,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粘着卿卿了。
好在他刚刚吃饱喝足,心情也算不错,也顺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去赴宴了。
今日是秋猎开始的第一日,永绪帝的心情很好,用了一碗鹿血酒后血气上涌,整张脸都涨红了,不停地拉着身边的大臣说话喝酒,看上去是真的高兴。
酒宴总是伴随着歌舞,没想到的是,今日献舞的人是司玲珑。
舞是霓裳羽衣舞,跳得不偏不倚,没什么大毛病,总的来说还算是赏心悦目。但卿千玑是不甚满意地饮了杯酒,让堂堂一国公主充当舞姬的角色,且还有外国使臣在,真不知道永绪帝的脑子在想些什么!
有辱我大梁国威!
果不其然,座下有几位老臣已经不悦地放下了酒杯。
一舞毕,司玲珑怡然行礼,席间掌声雷动,赞美声不绝于耳。
尤其是赫连绝,都快把手拍红了,朗声说道:“玲珑公主的舞姿优美,天下无人能及啊。”
这番夸赞让永绪帝很是受用,招招手将司玲珑唤回到座位边,又笑着向赫连绝敬酒道:“赫连皇子谬赞,其实让玲珑来献舞,朕是另有所谋的,眼下见皇子如此满意,那朕这所谋之事便算是成了。”
“不知大梁国君何意?绝,参悟不透。”
一旁的贵公公弯着腰笑道:“赫连皇子大喜啊,皇上有意将您招为玲珑公主的驸马呢!”
司玲珑之前只知道是要在晚宴上献舞,为了引人注目特意好好练习了不少时日,但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远嫁他乡,她立马站起来说道:“父皇,女儿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