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痛了就喊出来

“我流氓?就我对你这唯命是从的态度,只要你不愿意,我绝不会强迫你。”墨重华笑容恶劣地掐了把纤腰,语气里满是得意,“卿卿啊,你是不懂得如何拒绝男人……”

“还是说,你根本无法拒绝我呢?”他倾身附耳,低声呢喃,一针见血地说出了卿千玑最不愿面对的事情。

“你胡说!”羞红了脸,死咬着下唇不肯承认,一寸寸后退,脊背贴上了冰凉的铜镜。

面前的男人步步紧逼,收起了邪气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执起她的手,一字一句道:“我们完婚吧。”

“你刚才说什么?”卿千玑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说,你必须尽快嫁给我了。”墨重华用手抬起她小巧的下巴,线条优美的天鹅颈让人想咬一口,“婚书放了那么久,都快蒙尘了。”

“你不是早就把婚书还给我了吗?现在又用它来要挟我?”简直无赖!

“我想你是误会了什么,婚书一式两份,六年前我只是把属于你的那一份交于你保管罢了。”墨重华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青丝,眉宇间是志在必得的惬意,“我怎么可能会放过你呢?”

卿千玑说不清涌上心头的是什么感觉,柔软的小手覆上他心口的位置,半垂着眼帘低声道:“我看你是真的不要命了。”

“你如果嫁给我,我肯定是惜命的。”墨重华捉住了自己胸前的那只手,与她十指紧扣,“你我昨夜那般接触后,蛛心蛊都没有发作,应该是我之前试的药奏效了。”

卿千玑的头垂得更低了,蛛心蛊为什么没有发作,她比他更清楚,又觉得脖颈一热,然后就是一阵锥心的疼痛——

“墨重华,你是不是疯了?”好好的,突然咬她做什么?

“抱歉,没忍住。”墨重华伸出舌尖舔了舔被他咬出来的红印子,喉结动了动,似乎还没有填满身体的渴求,“所以我说,我们早些成亲吧。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把我们的第一次留到洞房之夜。”

“这种混账话你也张口就来?”卿千玑又气又羞,急急忙忙想要推开他,这人上辈子从来都是优雅守礼,绝不会说这般臊人的话!

大手下移,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抬到了桌案上。

“混蛋!你想干什么!我要喊人了——”

“你这么怕羞,我才不信你会喊人来呢。”墨重华勾了勾唇角,直接将素雪绢裙撩了上去,露出缠着纱布的光洁小腿。

卿千玑捶着他的胸口,发现他取了药箱正在专心地为自己换药时,又一抽一噎地停下了动作。

“这几天就不要下地走路了,腿不要用力了,免得伤口又裂开。”

“不能下地走路我怎么回去?”

“谁说你要回去了?”墨重华凤眸一挑,将她抱到圆桌边坐好,又掀开帘子唤来送餐的婢女,吩咐她们将菜肴摆好。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坐回到卿千玑身边,舀了一勺清粥送到她嘴边,“不养好伤,别想从这里离开,我不会放你回去折腾的。”

“你知不知道昨夜想杀我的人是谁?一个蛛心蛊不够要你的命是吧?”

“昨夜那些人我在查。”墨重华依旧是笑着举着勺子,眸光却冷若寒霜,“你放心,无论他们背后的人是谁,我都不会放过。”

卿千玑望着勺子里的热粥,有些哽咽,“傻子,想要我命的人又何止这一批,你对付不过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不接受我的原因吗?”

“我……”

“不用说了,我都明白了。”墨重华又吹了吹那勺子粥,不容分说地喂到了她嘴里,见她皱着眉头咽下,又笑着夸了一句,“卿卿真乖。”

“我是伤了腿,不是伤了手。”

“我也不是因为你手不能动才喂你吃粥的呀,我只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想喂你吃饭。”墨重华端着白瓷碗,凤眸笑成了新月。

“我讨厌你!”

“可是你的眼睛在说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

“你的脸掉地上了,你真的不要它了么?”卿千玑忍无可忍,夺过他手里的粥碗自己动手吃早饭。

“卿卿~”又是那哑着嗓子的勾人声音,墨重华挪了挪椅子坐过去,“我也没吃早饭呢。”

卿千玑指了指旁边的碗筷,没有言语。

“可是你碗里的看起来更好吃些。”

“不都是一样的粥吗?”话虽是这样说着,仍是不情不愿地舀了勺粥递给他。

“烫,吹吹。”

“你差不多行了啊,别得寸进尺。”

墨重华轻哼了一声,张嘴将那口粥全吃下了。

“我看你是要逼疯我。”卿千玑换了个勺子,迅速地吃完了一整碗的粥,不顾一旁嗷嗷待哺的臭男人。

吃完后,她摸着肚子叹气,试图与眼前的男人好好讲道理:“我真的要回去了,侯府没有我不行。”

“我这里没有你也不行。”这理由说的是一板一眼,都快让人信了。

“这六年没有我你不也过得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不行了?”

“我过得不好,很不好。”墨重华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从那低沉的语气中判断出他情绪的波动。

“你在浮花宫不是过得很快乐吗?”至少从扶苏哥哥的来信上来看,确实是这样没错。

“我太想你了,一想到浪费了原本可以与你在一起的六年时间,我就很后悔。”他抬起了头,眸子里星光乍泄,亮得骇人,“如果,我当初没有去浮花宫,是不是就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卿千玑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你在说什么?”

“我在说我想你了。”墨重华收起了眼底的深沉,又恢复了方才的无赖姿态,伸手将她揽到了自己怀里,“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又在胡言乱语什么。”卿千玑靠在他胸膛上,察觉到他异常低落的情绪,没有在挣扎,只是乖巧地任由他抱着。

------题外话------

假车,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