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痛了就喊出来

“嘴这么硬,是要我来撬开吗?”

他的吻又落了下来,不似刚才那般温柔,带着占有和侵略的意味。

屋外突然间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落在荷叶和湖面上,卿千玑仰着头,支撑着柔若无骨的身子,和窗外娇美的荷花一起,被迫承受这突如其来的风雨。

“穿着我的外衣,你的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勾引我。”对于自己的衣服,墨重华自然知道怎么才能最快速地解开,手底下传来的柔软光滑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低吟了一声。

“你怎么能这么强词夺理?”卿千玑软绵绵地推着他,浑身都在颤栗,没过多久就不用他堵着她的嘴,她已经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来了。

溢出口的,是苏媚入骨的娇吟,混合着淅淅沥沥的雨声,氤氲了满室的靡靡之音。

“重华~”卿千玑无力地依附在他的胸膛上,情难自禁地呼唤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带着难以抑制的情深与思念。

“啊!”

一片混乱间,卿千玑撞到了软榻的床沿,思绪清晰了一些,她抬头看着面前如狼似虎的男人,以及凌乱的垫子,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卿卿……”

他的体温滚烫的吓人,卿千玑听着两人如鼓擂的心跳,突然仰头吻上了他心口上的伤疤。

细密湿濡的吻经过所有的刀痕,她像只小猫一样,伸出舌头舔舐分担他的伤痛。

她用酥媚的要人命的声音问他:“会痛吗?”

“那不重要……”墨重华搂紧了她娇小的身躯,两人赤诚相见反而坦然,“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心里有我。”

说完,他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拍了拍她的肩,低声道:“睡吧。”

睡吧?卿千玑咬着唇瞪着他,这人什么毛病,她都做好了准备……他让她闭着眼睛睡觉?

有这样赤条条地睡觉的?

还没等她发问,身旁的人已经穿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卿千玑堵着气,却也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黑暗中,墨重华睁开了眼,目光幽深。她就像是开到最美的蔷薇花,他可以欣赏,却不能采撷,因为他怕这朵花会在他手上枯萎。

“怎么办呢?”

墨重华拥着她不堪一握的腰肢,不知餍足般地嗅着她身上的幽香。

卿千玑睡到半夜觉得腿上有些凉意,醒过来后她看着枕边安睡着的男人,恨恨地翻了个身。

思来想去气得睡不着觉,没过一会儿,身后又有只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摸上了她胸脯,卿千玑忍无可忍,将这人从榻上踢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卿千玑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绿樱。

“公主,奴婢伺候您起身吧。”

卿千玑环顾了屋内一遍,没发现有其他多余的人,她自然是信任绿樱的,于是也没有扭捏,由绿樱扶着下了床。

梳妆台前,女子面容极尽妍丽,唇瓣不点而朱,眼角眉梢都是说不清的娇媚。

绿樱特意给她换了一件领子高的衣衫,遮住了细白脖颈上的片片红痕,正准备挽发,却发现铜镜里多了一个男子的身影。

绿樱笑着福了福身,低着头悄声退下去了。

卿千玑打开妆匣,捡了两支簪子出来,一支是白玉梅花簪,一支是孔雀金步摇,她垂着眼帘问身后的人,“哪一支好看些?”

“这支素净些,刚好衬你今天的衣裳。”

入耳的是男子微哑的声音,悦耳动人,像是无意中被撩拨的琴弦。

卿千玑蓦地抬头,看见了镜中面带笑意的墨重华,她将手中的簪子放下,抿着唇不说话。

墨重华拾起梅花簪子,斜斜地插入她的发髻间,满意地开口:“卿卿真是什么样都好看。”

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卿千玑用余光暼了他一眼,依旧没有言语,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身后的人却没脸没皮地将下巴枕在她肩上,与她亲密地贴面私语:“怎么不说话,又在等着我来撬你的嘴吗?”

“你无耻!”卿千玑恼羞成怒地瞪着他,双颊绯红。

墨重华从身后将她环住,指了指铜镜中二人的倒影,难掩缱绻情意,“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我看是像恶霸强抢了良家民女。”

“那你还不快点和我求饶,没准爷心情好了就放你回家了。”墨重华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回味起之前尝到过的甜美,喉结滚动了一下,“你今日涂的是什么口脂,怎么有一股果香?”

“好像是有一点,应该是沁香阁的口脂吧?”卿千玑拿过桌案上的脂粉盒子,正欲打开查看一番,下巴却突然被人钳住抬起——

“唔……”

猝不及防的吻就这样堵着了她的话语,他将她唇上的口脂舔了个遍,仍是不满意,托着她的脑袋逐渐加深这个吻。

室内的温度越来越热,铜镜上氤氲了一层白茫茫的雾气,依稀能看出两个交颈的人影,暧昧异常。

卿千玑觉得腰上搭过了一只手,随后身子一轻,墨重华将她抱到了梳妆台上,名贵的脂粉和首饰撒了一地。

两名送餐的婢女站在屋外,止步不前,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绿樱在远处瞧见愣在檐廊下的两人,快步上前询问:“怎么了,还不赶紧送进去,一会儿粥该凉了。”

“绿樱姐姐,你仔细听……”其中一名婢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压低声音说了一句。

绿樱不解地看着水榭外飘舞的纱幔,竖着耳朵认真辨认四周的声音,除去蝉噪和鸟鸣,隐约还能听见一两声压抑着的娇吟,似痛苦似愉悦。

真是听得人面红耳赤,绿樱挥手示意两名婢女:“先退下吧,候在荷花池外,主子叫你们再进去。”

“是。”两名婢女如获大赦,赶紧跟在绿樱身后一同穿过长廊,退到了荷花池外。

“你好甜啊。”心满意足后,墨重华搂着她的腰,指尖缠绕着软玉烟罗腰带细细把玩。

“流氓!”卿千玑舔了舔红肿的嘴唇,似嗔非嗔得仰头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