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任法事道士抓住木杖,微微欠身,“托方丈的洪福庇佑,我得了一枚丹药,总算将伤治好了。”
“能痊愈就好,致虚观用人之际,需要你帮忙。”
唐楼佩服不已,方丈一出面,就让所有道士噤若寒蝉,道士们服服帖帖,这就是手腕。
方丈的目光,始终没有扫过火工道士,最后看着监院道士,“监院,该决断了。”
监院道士一个激灵,“好,好,我……”
方丈笑着提醒他,“肃正内部,该是戒律道士!”
“对,对!”监院道士示意戒律道士。
戒律道士站出来,“火工道士中饱私囊,陷害同门,罪大恶极,贬去火工道士身份,收缴度牒,贬入杂役院劳作。”
这个处罚太重了,火工道士当场大叫,“方丈饶命,戒律道士饶命,我知错了,不要让我去当杂役。”
火工道士虽然是靠关系尚未,但先前也是正式道士,如今被贬为杂役,可真是万劫不复了。
事到如今,方丈不会心软,戒律道士也不会怜悯,甚至连他的靠山监院道士,也失魂落魄,不敢说半句话。
大殿内,众多道士都知道,火工道士完了。
片刻过后,有人进来,剥去火工道士的道袍,将他的度牒搜出上交,后续会有人将他从名册上删掉。
监院道士的众多心腹们兔死狐悲,虽说火工道士是自己犯蠢,却也是位监院道士效力,如今落得这个下场,实在让人感到不值。
方丈轻描淡写,将事情押下去,看着众人表情,内心颇为满意,“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吧!”
这时,龙泉快步走入议事大殿,神情慌张中代谢兴奋,“方丈,大喜事啊!有贵客上门。”
“龙泉,稳重些!”方丈问道,“是什么贵客?”
“总督发来拜帖,三天后要来道观上香!”
龙泉心中高兴,他是知客道士,负责接待来客,总督是前所未有的大贵客,份量超过先前的任何一位达官贵人。
从世俗意义上说,总督可比放鹤君要重要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