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北疆过年的时候,一般都是饭店要白条鸡得多,因为这个时候都是各种公事人员出来奉命招待的时候,饭店的生意要好很多。
而老百姓大部分还是买活鸡自己宰。
至于章爸说的鸡杂碎,确实,这些东西在这个时候都是不能上席的东西,据说除了扔出去喂狗,就是有哪个家里实在穷的过年都买不起荤腥的人,回看谁家杀鸡讨了回去打牙祭。
而很多动物的内脏都是这么处理的,远没有后世对食材利用的那么充分——据说鸡鸭身上除了毛和便便,就没有不能吃的东西了,骨头都要炸酥了下酒。
但是章晋阳没听到一样东西:“怎么没有鸡胗格儿?”
鸡胗格儿就是鸡胗,这东西怎么做都是爽脆的口感,而且据说对胃很好,妈妈的胃一向很弱,而且她又不爱吃荤食,吃点鸡胗也是好的。
章爸摇了摇头:“有的人爱吃那个,所以就能卖了,剩下的这些都是没肉又不好处理的,基本都卖给养殖户打饲料了,也就鸡爪子这几年还好吧,但是也比鸡肉便宜。”
现在的鸡还都是整只的卖,并没有细分部位,详细算下来还是很划算的,而且章爸这次买了一只活的芦花大公鸡,看样子得有七八斤肉,算是块头很大的,所以他有点犹豫:
“那些东西行吗?”
章晋阳一摆手:“好吃的,这只鸡一会儿就收拾了冻上,三十儿晚上守岁吃。
鱼就那么定了,来上四条一斤多的鲫瓜子(鲫鱼),那些鸡杂碎除了鸡头一样来上二斤,要是有鸡肠子最好。
还有什么杂碎没有?嗯……需要一条牛尾巴,不知道价钱怎么样?”
姐姐这个时候终于把嘴里的麦芽糖嚼干净了,拍了拍桌子:“不是还要有肉吗?吃肘子吧,肘子香。”
章晋阳一翻白眼:“肘子贵,而且废调料,要不来条五花肉吧,窖里有地瓜,到时候扣个肉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