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万万是不能再喝了——
乾坤袋里似乎这样的美酒,还有十数坛不过今日,是打死也不能拿出来
他自问酒豪,可千杯不醉,可今日却是彻头彻尾的栽在这里
二人拼酒,似烈焰香这样的仙酿,共饮十七坛可到此时,却再喝不下去可谓是头一次,遇见了对手
这家伙,以前明明就不会喝酒的——
宗守嘿嘿一笑,今日报了当初结拜时的一箭之仇,也就不为已甚
金不悔在旁,则是一声叹息:“雷动师兄一世英明,今日可谓是尽毁于此”
语气间,似乎深为痛惜抱憾,可眉眼里,却全是幸灾乐祸
伸出一个手指,在雷动面前晃了晃,问道这是几待得雷动疑惑的答道是八,当下是再忍不住,哈哈大笑
转而又神情凝然,朝宗守问道:“守兄刚从东面返回,可是去了那巩欣然的墓地?观你方才一直忧愁不解,可是为此事生忧?”
“正是”
宗守面色,也冷凝了下来:“我观那处的情形,只怕一两年内,那位九阴冥皇就要出手也不知那时,还是不是她——”
金不悔眉头一挑,心知宗守言中之意若是巩欣然还保留有意识,那么双方之间,还可讲些情面若不是,那就只有死战方可了
“我原也是在担心不过你如今有血云骑在手,即便那边冥皇此时出世,又有何惧?”
宗守却摇头不言,这幽冥界的法门,可正是克制着血云骑
接着听那金不悔又道:“我回去之后,会请师尊想办法,印诸宗一同出力将之封印每一位九阴冥女出世,必定是赤地千里此非是你一家之事——”
宗守这才一笑,不过对诸宗合力之语,却是不予置评
此事乃水中捞月之事,只可想象,绝不可能成功,注定了是竹篮打水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苍生道
他这兄弟,生就一副热心肠只要真正被其认可为朋友,便会倾力相处
自十几日前那一战,独自率人赶至,冒险前来救他,就可知一二
所以这巩欣然,还是需另想办法才是
而此时金不悔,又陷入了沉默似乎迟疑了许久,才开口问:“守兄已经一统东临云陆,军力是海外列国之冠下一步,可否有意中央云陆?”
宗守一笑,是早知金不悔,会问及此事浩玄宗,虽是修士宗派,可却与儒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算是间接地,在为大商效力
若他有意问鼎那帝位,浩玄宗与金不悔夹在其间,自是难受
也没怎么犹豫细思,宗守就又一摇头:“无意为之大商崩溃之前,我不会轻易踏足中央云陆若有办法,倒是想试试看,征战外域——”
金不悔明显是松了口气,能够如此,是最好不过而最后一句,是令他身行一僵:“外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