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诚王点点头,从桌上将那折子拿起来,却没有展开:“这本折子上的东西能救你,但本王却有个问题要问你。你新纳的那房小妾跑了?为什么?”
“这。。。。这。。。”义勇伯跪爬回来,讷讷不言。
“‘不行’这种屁话就不要拿来糊弄本王了,不然本王会很生气。说实话,本王才能帮你不是?”
“王爷。。。”义勇伯跪在地上,抖如筛糠。
诚王也不催促,就那么等着。
“在下。。。在下酒后失言,与那女人说。。。。说。。。。”
“说什么?”
“说王爷是干大事儿的,我没有跟错人。”
话音刚落,义勇伯猛然觉得脑后一紧,却是一旁李管家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提了起来!
“抓到了吗?”
“王。。。王爷。”义勇伯点着脚尖,艰难的说道:“在下,在下发了。。。发了八千两的单子,就快,就快。。。”
“就快?那就是还没有抓到喽?”诚王从坐上起身,挥手狠狠一巴掌打在义勇伯的脸上。一声脆响过后,义勇伯的左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来人。”一声轻喝过后,一道黑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知道该怎么做吧?”
黑衣男子沉默着点点头,又一晃身,消失不见。
诚王挥了挥手向老管家示意。老管家松开了手,义勇伯跌落地上。
锦靴轻轻地踩在了义勇伯左手:“你该庆幸,头顶上有个义勇伯的爵位,本王也还用的上你。”
“啊啊!!!呜!”惨叫刚刚出口,义勇伯便将右手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狠狠咬住。
诚王满意的点点头:“不论怎样的错事,本王总会给一次机会,但只有一次。这机会你用了,下次若是又犯了错,那。。。本王就不饶你了。”
“多谢。。。王爷。。。开。。。恩。”
诚王将手在桌上的蓝皮折子上拍了拍:“好好看看,你知道该怎么做。”
。。。。。。
沿着车辙一路出了城,最后果不其然的,摸到了十几里外的那个乱葬岗。十几只红着眼珠子的野狗伏低了身子,龇牙咧嘴,涎水横流,有几只嘴里还叼着不可描述的肉块,领头的一只头尾一米多长,好像一个小牛犊子,一齐狠狠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
三两团幽蓝暗绿的鬼火飘荡,徐千山蹲在地上看着车辙的痕迹:“应该就是这儿了,快点儿解决,回来帮我,别把衣服弄脏了。”
“放心吧山哥,难得有件儿新衣裳,我可舍不得。”关玄衣嘿嘿一笑,抱着肩膀迈步向野狗那边走去。
“咕咕咕咕”野狗的嗓子里呜咽着极度危险的讯号,身子压得更低,粘稠透明的口水在地上慢慢的汇成了一摊水渍,獠牙外露。
关玄衣在野狗群的三张外站定,依旧抱着手。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意,但目光却冷了下来。野狗群也像是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浑身绷紧,一动不动。
人,与狗,便这样对视着。
关玄衣身上隐隐有一股杀气升腾,令人头皮发炸。目光冷的如万年寒潭,黑暗,深邃,吞噬着这坟场中本就不多的生机,无尽的凶狠戾气笼罩向野狗群。
关玄衣伸出了一只手,指着远处的方向,缓缓开口:“滚。”
淡漠冷酷的语气,完全不似关玄衣的声音,倒像阎罗的生死之令。
“嗷呜”野狗群转身奔逃,嘴里原本的收获也落在了地上,顾不得许多。
“山哥,完事儿。”关玄衣挠着脑袋转身,被徐千山一脚揣在屁股上:“扔两块儿石头的事儿,你好悬把我也吓一跳。”
“山哥你这胆子得练练了,我也。。。”
“还说,还说。”徐千山气气的又补了两脚,说道:“别废话了,帮我起阵招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