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又呵呵地笑了出来,无奈摇头道:
“你这满嘴的生意经啊,也不知道叔德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
李建成眼里闪动着狡黠,笑了两声,不接这个话头,只道:
“后来地龙翻身,正好翻在河道上,那个吉兆又是由袁道长的口说出,您再招他前来,给他了个六品官,我就觉得所求不过如此。”
杨广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他开始也是这么想的。
李建成继续道:
“可是后来,又表现得回避,这前后便矛盾了,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我就直接去问他,是遇上了什么麻烦,还是别有用心……告诉他我两只眼睛都盯着他呢,别有什么小思。”
杨广笑着拍了拍李建成的肩膀,表示他知道李建成的孝心了:
“他怎么说的。”
李建成语带气愤地道:
“说什么他这么做有这么做的理由,方外之人与人为善……哼,要不然我也”像是说错话了般,出口之后才意识到,忙改口道:“儿臣也不会警告他。”眼里带上了失言后的忐忑。
他看着杨广更加满意的目光,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个赞,看来演技又精进了。
“孤其实对孤这个称呼也不习惯,就算你自称我,不还是我儿。”杨广笑道:
“那为父的就给你个任务,张大了眼睛盯着他有什么猫腻。”
李建成郑重地点了点头后,杨广问起了李建成的婚事:
“等回都之后,你把婚事办了吧。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孤像你这么大的时候,都两儿子了。”说到这里,顿了顿,眼底闪过黯然,是想起了那个已经过世的太子杨昭了。
李建成并没有安慰什么,人已经死了,这种伤口还是不要破,虽说他是儿子,可却不是亲的,一但说重了就会牵扯到立储的问题,只道:
“全凭义父做主。”
杨广不想再继续坐着,突地站起身边,扬声对盛昌道:
“去叫人牵马来,孤要狩猎。”
西阳的余晖只剩下丝丝的赤绯,多说也就半个时辰太阳就下山了。
但杨广说要狩猎,盛昌总不能拦着,于是转身飞奔而回。
来回只用了不一刻钟,盛昌更是让人备下了火把照路,在他看来,杨广就是策马狂奔地散散心。
杨广骑在马背上,追风的感觉,让他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少年时。
但等转天起床就觉得身子骨不进的酸痛。
招来按摩科的太医前来缓解不适后,既然弃车上马,不认输地想证明自己并没有荒废,依然是可以上马打天下,下马安江山的。
杨广策马而行,可就苦了那些文官,他们不擅长骑马,可是马车为了在开黑时追上杨广先行的队伍,不说披星戴月,但也相去不远。
虽说在马车里可以休息,可是道路颠簸,能睡得着那才叫见鬼。
但这些情况在杨广看来,那就是这些人吃不得苦,但不管怎么说,身为帝王还得体恤臣下,于是他让队伍分成两队而行。
这下杨广可以按自己心事,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李建成在边上看着,不得不说句,这轴劲儿真不是谁都有的,也不怪杨广最终可以上位。
可如此一来,便把原本耽误的时候给赶回来了。
这种想象,让袁天罡非常的抑郁,眼看着再有三日的路程就要到大斗拔谷,袁天罡在李建成不忙的时候,找了过来:
“功予啊,这历史的车轮的贯性就这么强吗?原本我还觉得可以错过去,要知道如此,之前我又何必冒进,无故招出了事端。”
李建成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事实上很多事情都在改变:
“可能这是巧合吧。你现在来,不会是告诉我你知道那场事入发生的确切进间吧?!”皇帝銮架所过之处,可都要清场的,你又不可能在场。
袁天罡讪讪地笑道:
“我曾经想尽办法当过禁军,多的我就不说了,都是作死的行为,那时的时间点就在三天后,现在,我也说不准。”
李建成皱着眉头道:
“你真是……”到底轮回了多少世,但都经历了什么,这种属于秘密,李建成知道袁天罡不主动说的话,自己不能逼问:
“别那个眼神看着我,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卖萌装可怜。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谁没点秘密呢。”转而道:
“看天气,如果有变,我们就按原计划行事。”
袁天罡点了点头,然后道:
“钦天监正可能会反对我的说辞,到时候就得看你的了。”
李建成心中明白:
“放心吧。不过,你既然不想做钦天监正,为什么不向他示好,非要把关系搞得这么僵。”(未完待续)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e?}》,微信关注“优读文学”,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