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嗯了声磕头如小鸡啄米:“求您成全。”
巢元方叹了口气道:“你觉得你那个伤寒的方子,能与孙道长换麻沸散?你知道吗?那个一直烧得迷糊不醒的厨子,已经张开眼睛了。”
“怎么会?!”徒弟脱口而出道:
“他们用了什么办法?不可能那么快!”
“你为什么这么说?为什么不可能!难到你得到了什么消息?”巢元方止光似刀地看向徒弟:
“我都只以为,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想着能复原了麻沸散的人,有这样的手段没什么可奇怪的。
李建成明赞暗讽地说了自己不敢不给巢元方面子,觉得以巢元方的明透劲儿,必然知道自己心气不顺,会想办法把人徒弟送走。
要不然,自己来的时候,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给徒弟刷一波好感,后来更是暗中表示,可不可给他徒弟留条命。
护犊子!
但却是有脑子的护犊子,李建成到也说不上反感,要是自家人遇上事了,只要不是大奸大恶,自己不也得想办法护着。
所以,才丢了那么句让人不得不琢磨的话,看看巢元方会做什么。
借着看吃食的机会,李建成就转到了房山,支起耳朵听着。
当听到,巢元方的质问时,李建成挑了挑眉,脑子里闪过了王霁用的那个药:“……”不会是王霁干的吧?!
就听徒弟用只有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
“是徒弟在外行医,帮人治疗疮疽,用了自制的止疼散,便有人求到门上,想要求些。
这止疼散您也知道,里边有几味药是有毒的,用量大了,人就会不能呼吸,所以我拒绝了。
然后在内牟遇到了个姓郑的少年,从他那里知道麻沸散现世。为了证实,那少年帮我出了主意,您看我身上的刀伤,当时由孙道长缝合之时,我半点感觉都没有。
我引以为傲的止痛散,简直就是个笑话。
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就想知道人家的方子是怎么配的……可是却套不出话来。
后来实在忍不住,就与那少年再次联系,设了这个计。
打算等与孙道长有关的人得了伤寒,再用方子来换。”
李建成眼里闪动着精光,暗道:
“什么姓郑,王霁就是内牟那里的官,十之八、九是王霁了。可王霁想弄麻沸做什么,如果说只为捋走郑南莲的话,方法实在太多,没有必要找上巢元方的高徒……”
李建成算了算日子,知道王霁九成九已经被李渊给咔嚓了。
就算是想问什么,都没地方去问了,就这被人当棋子的糊涂徒弟,说那少年姓郑,王霁就没对他交底。
李建成目光闪了闪,然后不动声色,看看这出戏怎么演下去。
巢元方越听心越凉,有些后悔向李建成求情了,正在这时,徒弟从袖子里拿出一把刀,然后直接切入自己的腹中。
这突变让巢元方措手不及:
“你这是做什么?没人说要你的命啊!”
徒弟因为脏腑的疼痛,脸色已经如白纸,声音颤抖地道:
“我污了师门,要用我的血来洗,只求……,只求师父得了麻沸散的方子后,能在徒弟的坟前烧给徒弟,也算了无遗憾了。”
李建成差点没有暴出脏口,这人是脑子有病吧!这种情况下求的事,巢元方心生愧疚之后,不得想尽办法求方子。
李建成马上闪身急步往出来,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自尽的,但不会是摸脖子,不然脖子开了个口子,怎么也会有喷血声!
罗士信见李建成神色不对,刚要开口问什么,李建成打了个手势,示意罗士信留在原地。
当李建成转出房山的时候,人就变得悠闲起来,虽说心里急,但面上却不能显出来。
他施施然地推开了门,右转往自己的房间走,那徒弟的房间也正好在门的左侧。
李建成走了向步,然后咦了一声,嘟囔了句:“怎么有血气。”吸了几下鼻子就闪身冲向那徒弟的房间。
李建成推开门的时候,就见巢元方跪坐在徒弟的身边,正用手捂着徒弟身上的伤口,周身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眼底流落出来的疼,让人见之动容:
“你这孩子打小就一条道跑到黑,现在竟然为了达到目的,竟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的了,你这是……你这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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