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这是要出去?!”
李建成让罗士信出去准备吃食,现在罗士信就在房山那里用几块旧青砖架起了个建议的炉灶,正做肉丸子。
这是罗士信亲开发出来的“功能”,因为之前饿到过,为了活下去,本来就变着法的弄些可吃的东西,现在有好食材,他便迷上了烹饪。
小李二之前念叨过,君子远包厨,但是罗士信挥挥手潇洒地道:
“没事,为了吃,我可以不当君子。”
小李二没办法,又同情罗士信,觉得这是以前饿怕了的结果,在吃过罗士信的烤鸟、烤蛋的手艺后,就被吃货上身,给罗士信大开方便之门。
李建成笑着点了点头道:
“这香味都飘出来了,肚子里的馋虫坐不住了。”
驿丞笑着上前开门道:
“这味道是真不错,让小人都觉得饿了;这几天公子不到,我就没有主心骨,吃饭就像嚼木头似的。”
李建成再次上下打量驿丞,如果换掉身上的官衣,那就是个朴实的桩家汉子:“……”这顺杆爬的本事,也是没谁了:
“既然如此,那等下你就多用些,巢老都求情了,这相面子情我可不敢拒绝。”
驿丞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便笑着上前给李建成开门。
等李建成出去之后,巢元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看了眼驿丞,然后什么也没说地顺着走廊前行,来到了他徒弟的房间。
打从前个巢元方来了之后,徒弟就一直面前着门口跪着,请求巢元方的原谅。
可是巢元方只是让他留在屋中,便自去忙了,连煎药这等事情,都不用他过手。
这两天巢元方在门前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回,别说是进门了,就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投过来。
现在,徒弟看到巢元方推门进为,激动非常,想上前,可是现在脚早就已经跪得失去了知觉,突然行动,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巢元方何尝不知道他的徒弟就跪在门里,开始的时候是真的气,但时间长了,这心就不由得软了。
要说用方子交换方子,巢元方觉得没什么,但徒弟竟然拖延医治,只想等着孙道长来了之后,表现出惊人的疗效,以打动人心,这就让巢元方接受不了。
但在医治的时候,又听那些被徒弟耽误了病情的患者,不时地问岳大夫呢?更是夸奖不断,说是虽然没有医好,但是岳大夫衣不解带地照顾大家,我们很感激……
期间种种让巢元方的心软了下来,也正是他的心软了,才由着徒弟继续跪着。
巢元方听说李建成的事迹,不敢小觑得妄想隐瞒,但直说后,李建成不满的话,只要歪歪嘴,就会上达天听,徒弟的小命就完了。
哪怕是用苦肉计,巢元方觉得这样这可保下一病也是好的。
但没有想到,人家李建成根本就没有见徒弟的见,巢元方不由得怀疑李建成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之前别看是对驿丞说的,但那句不敢不给面子……为什么要用不敢呢?让巢元方坐不住了。
巢元方看着倒在地上的徒弟,心里百感交集:
“觉得为师的狠心吗?!”
徒弟想都没想地摇头道:
“不,是徒儿做了让师门蒙羞的事。”
巢元方道:
“这腿废了吧。”
声音在这昏暗的空间里幽幽地飘散,让徒弟的眼泪落了下来:“……”师父心里原来也不好受。
巢元方见三十大几的人了,还抽鼻子,叹了口气:
“腿没了,你也就消停了,何况又保住了命。为师让人送你去岭南,虽说那里瘴气热毒,你的腿脚也不方便,但有这身医术,你也可以活下去……”顿了下:
“以后对外,不要说是我的徒弟。”
说完,巢元方转身往外走,听到身后传来连续不断的磕头声,还有一声声徒儿不孝,他的脚步停顿了下,然后道:
“你还有所求?!”都是自己的徒弟,什么性子太知道了,之前就算跪了,认错了,可却从来没有磕头过,自己将其逐出师门后,反而死命地磕头认错,可却不求继续留在师门……
更是摸准了自己的脾气,对于主动认错的孩子,总是会更大肚。
徒弟摇了摇头道:
“不知可否晚几日。”
“你还想见孙道长?”巢元方皱了下眉头,转回身神不明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