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士及看着李建成这样,心头闪过两个感觉,一个就是这件事情是李建成做的,但是对方笃定自家找不到把柄。
另一种可能,那就是李建成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所以清者自清。
宇文士及怀揣着这两种想法,见到李渊的时候,并没有直接明言,而是先寒暄了一翻,直到陪坐在一边的李建成挑明:
“父亲,表姐夫来找您是有事……”三言两语,把之前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李建成并不是养气的定力不好,而是觉得这样听着李渊与宇文士及揣着明白装糊涂地打太极,实在是浪费时间。
除此,他也有意表现出少年的冲动,让事情更回地扑朔迷离。
李渊听明白来龙去脉,看向宇文士及坦诚地道:
“这件事实我并不知道,李氏炭业的事情,暂时由大郎处理,算是让他练一练为人处事……,你有什么话,直接问他就是。”
宇文士及觉得自己那一套为人处事的准则,遇到李建成这样老往出扔大实话的,便没有用武之地,实在是让人牙根酸痒,可又没有办法直言指责。
他暗暗后悔,还不如刚才说直接问李建成了呢,或者就算见了李渊,不想着拿捏一把,试探李渊的态度,自己抢在李建成之前说话就好了。
不过,世上哪来得那么些的后悔药,宇文士及只好看向李建成,苦笑。
李建成含笑回视宇文士及道:“表姐夫,你说问吧,我保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宇文士及清了下嗓子:“等下言语间有得罪之处,大郎不要往心里去,这也是为了洗清你的嫌疑!”
李建成淡笑着点头:“我知道。”
宇文士及神色一肃,有图穷匕见之意:“为何承趾与你起争执之后,他就受人袭击?!”
“我能说是上天开眼吗?”李建成在李渊与宇文承趾听到这种不着调的话搞得愣神的时候,皱眉道:
“如果,表姐夫你做这种假设的话,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你这是在让我自证明白!这样的清白要怎么证?只能我出手找到下手行凶之人。可是你们调动佽飞都没有找到人,我一个没有在现场的人又能做到什么?这不是欲加之罪吗?那我就等着,等着你们找到证据,来证明我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