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听懂了李仪先生的暗指,便意会地道:“先生罚过那就算了,毕竟违反了学堂里的规矩。不过说真的……”摇了摇头,心有余悸地道:“我可是怕先生的戒尺。”
李仪哈哈一笑说道:“我可不记得,有用戒尺打过你。”转头看向李纲说道:“说真的,在我们族学里,没有被戒尺打过的,那也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李纲不由得哈哈笑道:“看来李大郎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啊。”转而看向李建成,继续刚才被窦惠打断的话:“说实在的,我与明之(李仪的表字)都很想知道你当初写这两篇文章的初衷是什么?”
李建成表现出迟疑的样子:“学生我月余前坠马……”说到这里,他叹了一口气,脸上带着难以言明的不甘之意,顿了一下后又道:“生死一念之间,顿觉有诸多憾事……醒来之后,因病而缠绵于床榻之上,只能找些事情做……想到父亲不在家,便想尽一尽兄长的责任。当时想到二弟年级小,长编大论的东西不好记不说,他也理解不了,所以才这般精炼、简化。”
李纲与李仪虽说不擅长谋略,但已过不惑之年,已经看出李建成坠马其实还有内情;李纲皱了下眉头,刚要说话,李仪便抢着开口道:“想来,那本《三字经》也是如此了,我与文纪兄此次前来,最重要的目的就想看看这本书。”
说话的时候,李仪暗中拉了一下李纲的衣襟冲着李纲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让他不要多问。
李纲略一沉吟,便看向李建成开口道:“虽说我现在因为某些原因已经致仕不出,但亲朋故交还是有几个的,你要是信得过我老头子,可以来与我商量一、二。”
李仪闻言,长出了一口气,眼里闪过无奈。
李建成闻言眼睛就是一亮,看来李纲对自己的印象不错啊,忙抱拳施礼道:“谢谢先生,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那马被人动了手脚,然后有一个小厮离开了府中。”捡能说的,说了出来,转而又道:“先不说这糟心的事情,先生不是要看《三字经》吗?这就去给先生取。”
李建成离开后,便让李世民的小厮李寿回房去取书,然后他快步走往厨房走去。
他一到厨房,便被窦惠拉到了一边,用只有俩个人能听声音道:“什么时候你又研究出了新菜式?你这是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