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死诀

卫宵练已经支撑不住，眼皮沉重得如铅块一般，他无力地撑住身体，使劲摇了摇头，却是徒劳无功。

钟小月一步步逼近，从自己的发髻上拔下一根金簪攥在手里：“你们，去死吧！”

“你真的觉得，是我们破坏了你的爱情吗？”

就在此时，一直闭着眼睛的凤比翼却突然开口了。

钟小月悚然一惊，后退了一步：“不，不可能，你怎么可能醒过来……”

“你，未免太信得过你的毒药了。”

凤比翼自卫宵练怀中起身，将已经昏睡过去的卫宵练抱在怀里，抬眸看向钟小月：“有些话，不想让他听见，所以才拖到现在，否则，你的小把戏根本奈何不了我们。”

钟小月咬了咬牙，握紧手里的金簪：“即便如此，跟你单打独斗，我也一样有胜算！”

“可是你此来并非为了打架，不是么？你是想找我们讨一个公道，为你那可怜的、破碎的爱情。”

“你我年纪相仿，可是如今的身份和地位却天差地别，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钟小月咬牙切齿，怒道：“自然是因为你是豫王妃，而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

凤比翼勾起唇角来，轻轻替怀中的卫宵练拢着头发：“你现在所见到的我，是大越的豫王妃；可你知道吗，一年多以前，我还只是一个闲散侯爷家的不受宠的嫡女，后娘逼我嫁给一个死人为妻，而我唯一的反抗方式就是自杀——”

钟小月冷笑：“那又如何？你现在还不是成为了豫王妃！”

“豫王妃这个身份，是自己掉到我身上来的吗？”

凤比翼冷冷抬眸：“我想你绝不会嫉妒那时的我，没人会嫉妒一个比自己更惨的人，可是我能用一年多的时间让自己翻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