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份上,将此事压下了。”“也正因如此,陵绝尘到此时依旧在外头逍遥法外,没人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我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对他的脾气也算了解,这小子能够在我面前装模作样隐忍十数年,
只为一个行刺的机会,性子着实坚忍,若容他苟活于世,早晚还要生出事端来,如果威胁到帝国的统治,那麻烦就大了。”凤比翼大概也猜得到,凤千古口中的故事跟陵绝尘说的不会完全一样,但也没想到居然差出这么多来,若非陵绝尘的名字是相同的,凤比翼几乎要以为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了。
但也正因如此,她脸上的困惑也是发自内心的,反倒没让凤千古看出破绽来,只以为这个故事对她而言太复杂了。凤比翼在心底里计较了一番,抬眸仍是为难:“若是如此,替师伯效力也未为不可,只是一来我们对这陵绝尘毫无了解,即便是擦肩而过,亦未必能把握机会杀了他,二来
按照师伯所说,这人性格如此坚忍,一击不中,必然韬光养晦蛰伏待机,他藏在什么地方,更是无人得知,我们又如何能找到他呢?”凤千古笑了笑:“这你不必担心,陵绝尘虽然是隐灵王之子,但却是庶出,因此发色眸色差异极大,发色自隐灵王处得来,乃是雪色,眸色却自母亲处得来,乃是红色,这
样显眼的样貌,走在街上必然引人注目,至于蛰伏待机……有人已经在惊涛郡见到过他了,只不过他逃得很快,没有找到他的藏身之所而已。”凤比翼听得一头冷汗,这陵绝尘胆子也太大了,明知道凤千古认识他,居然还敢满大街地晃悠,亏得凤千古的人跟丢了,不然万一跟到馆驿里去,给大越使团弄一个包庇
谋逆分子的罪名,她和卫宵练就真的不用活了。这两个故事差异如此之大,搞得凤比翼实在把人和故事对不上号,只能回去之后慢慢盘算,嘴上却答应的好好地:“师伯放心,我们回去之后定然派人出去仔细盘查,不过我们能在惊涛郡停留的时间也不算多……这样吧,就以三日为限,三日内我们若能杀了陵绝尘,就把他的人头送到您这里来,若是杀不了他,就只能算我们跟您的指点无缘
了。”
凤千古点了点头:“可以,就这么办吧。”
……
凤比翼回馆驿的时候,照例坐的还是郡王府的马车,不过这次她回到馆驿时的脸色,可远没有昨天那么好看了。
卫宵练依旧在正堂里等她,见她脸色不善,急急迎上:“怎么,千古一笑难为你了?”
正堂内还有其他服侍的人,卫宵练不敢说得太明显,只能含混地问上一句。凤比翼叹了口气,闷闷道:“又是难题啊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