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说,毕竟心中忐忑,万一出了乱子呢?”凤比翼并不气馁,“古人云,有备无患。”
“古人亦云:天威难测。”
凤千古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亲兄弟尚且明算账,何况不过是个师侄,你既然是跟淡月胧明一起来的,难道他没跟你说我的脾性?”凤比翼有些头痛地挠了挠头:“这……说倒是说过,只是我们此行来的多半都是使团,带来的珍宝也因为要进献圣帝,所以全都登记在册了,东西事小,只是国书我们改不
了啊。”
“金银财物,本王像是缺的样子吗?”凤千古哼了一声,“想要从本王这里拿到好处,就得付出同等的代价,你……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说出来听听?”这下子可真难为到了凤比翼,他们这一路走来,做好了硬碰硬的准备,也做好了制取的准备,唯独没有想过这贿赂要怎么出手才好,怪只怪当初来的时候,淡月胧明形容
的千古一笑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要么喜要么怒,却没提到凤千古竟也有不喜不怒的时候。左思右想还是不知拿什么出来交换情报,凤比翼最后也只能叹气:“我们带的东西虽不少,但也不知哪一个才能对郡王的脾性,倒不如郡王殿下先说一说你想要什么,我们
能办到的呢,自然尽力给您办到,若是办不到呢,我们也就熄了这份心了。”
凤千古微微敛眸,又重新盯上凤比翼:“既如此,我要一个人的命,你能办到么?”
凤比翼愣了一下,笑了笑:“在无疆帝国,还有您杀不了的人吗?连您都无法动手除掉的人,我们又如何能除得掉?”“我不杀他,是因为我与此人有宿怨,而此人身上偏又有无疆帝国的皇族血脉,因此圣帝倒对他怀着一丝恻隐之心,我若杀他,势必会让圣帝对惊涛郡起疑心;若不杀他,
又恐他兴风作浪,而且伴君如伴虎,我不能这样明目张胆地与圣帝作对,所以只好托付给你们。”
听到皇族血脉这几个字,凤比翼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此时正是博弈的时候,她不能让凤千古看出她的底牌,便一脸疑惑:“师伯说的是什么人?”
“陵绝尘。”
凤千古说完,定定地看着凤比翼,凤比翼不敢懈怠,拿出十二万分的警惕装作茫然:“陵绝尘……他是谁,有什么特征?现在何处?”“他是前朝隐灵王陵暮黯的嫡子,隐灵王乃先帝胞弟,自幼得宠,曾两度被立为太子,但都因失德被废,后来先帝登基之后,封隐灵王为峤王,掌帝都六部中的礼、工两部,也算得上是重臣宠臣了,无奈隐灵王到底是贼心不死,二十多年之前密谋造反,因为行事不密被我查了出来,秘密奏报先帝,先帝因此下旨圈禁隐灵王,然而隐灵王认为他还没有动手,法不诛心,先帝圈禁他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暗中指使刺客行刺先帝,先帝重伤不治身亡,隐灵王府也被满门抄斩,但当今圣帝可怜陵绝尘时年不
过数岁,尚不可能参与谋逆,况且隐灵王毕竟也是皇族血脉的一支,不忍心让他的血脉就此断绝,因此留下了陵绝尘,就交由我抚养。”凤千古淡淡地叙说着,只是偶尔扫凤比翼一眼:“这小子当时来到惊涛郡的时候也就不到十岁,倒是乖巧懂事,我一时走了眼,只当是个懵懂无知的孩童,也就尽心教导于他,谁知这小子竟是从不曾忘了自己的家世,更对圣帝恨之入骨,终于在几年之前孤身入帝都行刺圣帝,失败后仓皇逃走,满朝文武都请命下旨捉拿,但圣帝念在血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