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设计

我慌忙说:“子华,我正在重新做方案,那个方案还是不用吧。”

“凤仪,为什么?你这方案很不错,我们董事长也非常欣赏。凤仪你放心,我一向公私分明,你不要想得太多。”

“是真的吗?我看你中午半天不做声,还以为你觉得方案做的不好了。”

“凤仪,那是因为我们太默契了,很多想法都不谋而合。”

“子华,我只想凭我的方案入选,而不是因为你的原因把这单给我做。”

“凤仪,你总是这样拒人千里之外,我不是有私心的人,不会拿着公司的未来做交易。凤仪,我要照顾你,只会用其它的方式来关心你,我和你认识十年了,你的性格我还不清楚吗?”

我不好意思起来,放柔声音说:“子华,你抽空去把房款交了,拿钥匙后把我叫上,我想去看看。”

“凤仪,我今天就去办理买房手续,你明天有时间吗?我带你去看新房。”

我看见窦煜黑着脸站在我面前,慌忙对着黄子华说:“好,子华,你明天给我电话。”

我挂掉电话,窦煜冷冷地对我说:“吴凤仪,你知不知道上班时间不能聊私事?”

我马上认错:“窦总,我错了,我以后会注意。”

要是找一个人的毛病,不用拿着放大镜,就可以找出成百上千条的问题出来。现在他说什么我都顺着他,免得节外生枝,我现在只有一个目标:就是赚钱!

往常虽然不是大富,但小日子过得也很滋润。陈小林承担了家里一切开支,我的工资只管自己的零花,现在我才知道钱是多么好的东西,它可以买来自由和尊严。

“吴凤仪,你明天和我一起去深圳。”

“窦总,周部长明天去深圳,我明天也去的话,好几个客户还等着拿方案,怕不合适吧!”

这窦煜私生活虽然强势霸道,但工作上还是比较平等,窦煜也没再叽叽歪歪说什么了。下班后他要载我回家,我推说要去婆婆家。他只得恨恨地警告我:他不在上海的时间,要我放老实点。

窦煜到深圳后,我给美林公司做的方案进行得非常顺利,美林公司划款的速度也相当快,他们那边法律顾问审查通过后,钱就全额付到我们公司帐上。按公司的制度,根据到帐的额度减去应收帐款的比例提成,这单业务没有一分钱的应收帐款,公司奖给我十三万块钱,看着存折上数字逐渐的增加,用不了一年,我就可以辞职了。

窦煜在深圳不时打电话过来,我虽然极不想接他的电话,但他问我们部的工作,我却不得不回答他。

窦煜工作上非常重视回报,一项决策出台后,分管的副总要向他随时回报,直至决策和执行走上正常轨道。因为回报是决策和执行双向修订最佳的途径,离圆心越近,出现偏差和问题后,修正的成本也越低。

凭心而论,窦煜还算是一个很有才华的领导。他来我们公司后,只抓三件事:企业短中长期的规划和目标、企业文化的建设、组织构架和人才的选拔和培训。他选定人才后,是相当的放权,给予了宽松的自由度。公司也朝着他制定的方向前进,按这个趋势,不出半年时间,他就会很轻松,就会有大量的空余时间,回厦门那边的公司。

按理说,他在工作上并不直接领导我,按层级他应找公司的李总,可他一天无数次给我打电话,我现在看到是他的电话头就疼。

在我拿到奖金的当天,我向分管我们的副总兼策化总监李总请了三天假。按台湾老板留下的惯例,只要是大方案认可后,都会给几天假放松头脑,以便下次有更好的创意。

很顺利地请好了假,加上双休共五天时间,我也好长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往常我最爱走四方,喜欢到处去晃游,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不敢乱花一分钱,一切都要精打细算,去国外和国内比较远的地方要花不少钱,想想决定去湖南的凤凰城。

回家收拾好行李,给陈小林打电话。他这几个月好忙,呆在家里的时间都可以用手指头数出来,我告诉他我要去湖南,倘若有事就给我发短信。陈小林关照我,要我注意安全也就没说什么了。

湖南是我常去的省,不知为什么?我特别喜欢湖南这个地方,每当我踏上湖南的土地,听到浏阳河这首歌,就有说不出的亲切感。

等我到凤凰的时间,已是华灯初照。我找到沱江边一个小客栈住下,这小客栈是沿江而建的吊脚楼,推开窗户,整个沱江风景就一览无余的呈现在眼底:青砖的城墙、麻石条铺就的老街,掩映在青山绿水间的古民居,灯火璀璨的虹桥。

我把手机关掉,不想受骚扰地过上几天忘忧的生活。简单收拾一下出了客栈,沿着光滑的石板街静静地走,不远处挂着红灯笼的酒吧,朝着我眨着妩媚的眼风。我笑起来,我真的好喜欢温柔浪漫的风情。

信步走到了三楼,三楼布置得好清雅,挂着几个大家的字画,屋里的陈设全是上好的紫檀。我暗暗吃惊,这般陈设怕要投入不少钱,这店家真是大手笔!

我找到一个靠窗边的位置,窗外亮起串串红灯笼,点点红光映照在江水中,恍若浮生若梦。远处不知是谁?唱起了悠扬的情歌,迷醉了湘西夜的风。

等上餐的时间,随手翻开一本凤凰的宣传册子,泼墨山水画上的广告语让我心动:“为了你,这座古城已等了千年”。看着这句柔情似水的广告语,让我心生佩服,我不禁又笑起来,我这职业习惯还真是改不了。

吃过饭,悠闲地品着茶,墙角一个清朗的男子,正咿咿呀呀地拉着小胡琴。我凝神仔细听,胡琴的悠扬让我思绪回到古远,红胭脂映着白月牙,不管岁月的风沙。

那男人拉完胡琴,走到我旁边温和地笑着说:“我可以坐到这里吗?”

我慌乱点头说:“请坐,我让给你,你随便坐。”

说完我仓惶地逃到一楼买单。如今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的麻烦一直如影随形,要是再惹祸上身,我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折腾。

吧台的服务员说我不用付帐,她的老板请客,还说只要是我到这店里,都不用付帐。我慌张地问她的老板是谁?那个清朗的男子缓缓走下来,我惊吓地望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好像是只受惊的小鸟?”柔和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