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活望,虽知死期将至,但能多活一天,就多活一天吧。别真给在水里浸死了。
我拧干了那件裤衩来穿,然后便带着田秋秋回了石室。
这时候,我俩心情沉重,都没有了往时的聊兴,各自坐在一旁,沉默不言。
田秋秋昨晚没吃,隔了一顿饭,肚子也饿了,拿出那块仅剩的烤肉,切成了两份,把大的那份递了给我,道:“分了吃了吧,就剩这些了,我们出不去,这当是我们的最后一餐吧。”
我摇摇头:“我没胃口,你自己吃。”
角落里还有一只生的地狼没宰呢。但我这时却实在没心情。
人要没了希望,就算摆一桌满汉全席在眼前,都不想动嘴的。
相反,之前是怀有一丝离开的盼头,即便那是又生又腥的地狼肉,我也能嚼的津津有味。
我头疼欲裂,两天没睡眠,加上昨天一天的高强度劳动,再加上精神上的摧残,我终于也有些挺不住了。
毕竟我也不是铁打的,这几天挨冷受饿,吃不好睡不饱之下,还得花力气挖洞。我身体没垮,那是仗着底子好,换一般人,早病歪了。
田秋秋见我不吃,又用布将那块肉包了起来。小心地问我道:“乐乐哥,你现在,是不是心里特别难受?”
我没否认,点了点头,道:“我昨晚睡不着,好困,想睡一会儿,你自己先呆会儿吧。”
说着,便扯掉身上的湿衣服,铺开两张地狼皮,躺了下去。
田秋秋拿过那件干的大裤子,过来给我盖在身上。道:“那你睡吧,我先吃点东西,肚子实在受不了了。”
我闭上眼睛,忍着头疼,努力想要入睡。可脑子里的画面,却像个电影屏一样,没完没了的播放,让我根本睡不着。身体上的寒冷刺激,同时也鞭打着我的神经,让我在痛苦中清醒着。
我一连翻了几个身子,始终无法摒弃脑海里的杂念,无法驱逐身体上的寒意。
吃过东西的田秋秋,见我翻来覆去的十分痛苦,也在我身边躺了下来,道:“我陪你睡吧,乐乐哥,你一定是冷了,抱着我暖和点。”
“谢谢。”我伸臂将她拥入怀心,攫取她身体上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