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鹘火,东至缇加夜山……”
李不琢心中默念着绢面上带着焦痕的一行字,心道:“不知这封衣带诏,是秦皇后留下的,还是武道成的手书,若真事关复国宝藏,这东西一定不能让别人看见。”
李不琢心中生出把这东西付之一炬的想法,但又想道:“这句话里的鹘火和缇加夜上,似乎是东西两处的地名,其间跨度极大,不可能标明复国宝藏的地点,那,这衣带诏上,可能还藏有其他的信息……”
李不琢把绢布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绢布异常简约,纹饰看起来也没有特殊寓意,用神魂探查,也是普普通通一块布。
“火烧,水淹,或者特殊药物显影?但我不知道方法,却不敢贸然尝试。又或者,这绢布上记载的只是一部分信息,还有其他信息,记载在别处。暂且还是不要毁掉这封衣带诏。”
李不琢四下看了看,用剑撬开一块地砖,便把赤绢压在下面。这东西放在身上,虽然招惹祸患,但到了某些时候,却能成为极重的筹码。
两日过去。
李不琢除了到神咤司点卯,查阅卷宗,便是调息养伤,与烛龙双修,凝聚身神。那围杀吴寒的两名大夏龙雀,尸首被挂在城墙上示众,城墙根下,则安排了神咤司的暗线,以此为饵,查探举止异常之人。一年中最后一度、也是最盛大的一度灯会在即,为维护治安,防范火灾,河东县灵官衙的县兵几乎倾巢而出,巡视河东县,李不琢身为神咤司千户,虽不必负责治安,但收到的文书也暴增了许多。
这日,到了每月旬休,三斤的机关剑鞘还在打造,尚未完工,李不琢终于得闲,便策马来到句芒山脚酒瓮子村。
两日间,鹤潜来信中,吴寒除了养伤外,只偶尔下床活动,连门都不出,没有丝毫异常之举。关于吴寒的身份,李不琢没有向亲随透露,便稍稍放下心来。
这番回到酒庄,除去为吴寒的事善后以外,李不琢还有更重要的打算,而今身为神咤司千户,手下却没有亲信的精锐力量,若处理公事还好,但涉及私事,却多有不便。譬如吴氏师徒的事,要瞒过刘文书萧山等人,便费了许多功夫。当下,他便要开始打造自己的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