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能让人成熟起来的便是生死,李不琢看着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吴寒,心头微叹,拿出玉玦道:“物归原主。”
吴寒却冷笑一声,不甚牵动伤口,痛苦咳嗽了两下,摇头道:“此物是个祸端,若不是它,我还能跟师父多生活几年,若对你有用,就送给你吧。”
李不琢道:“若说真正的祸端,却是你身体里留着的武家的血,难道你也不要了?”
吴寒神色一滞,李不琢把玉玦塞进他手里,他没想私自占有这宝物,且不说这玩意的护身之效多半与血脉有关,单看它一眼就能被人看出来历,就不是能带着护身的。
吴寒喃喃道:“我只想知道,师父死前有没有对我说什么。”
李不琢道:“他说你怕火,不是因为生来怯懦,是你幼时在火灾里受了惊惧,让你不必挂怀。你名字里的寒字,也是由此而来。”
吴寒盯着屋顶,眼泪流过鬓角,不再说话,李不琢摇摇头,道:“你的伤不重,伤不了性命,但也不要随便牵动伤口。我让人每日给你煮药膳,你在这好生休养,若有需要,就找姚仲豫,庄子里没有的,便写信给我。我没回来前,不要让庄子外的人看见你的模样。”
离开客房,李不琢便吩咐了姚仲豫照料吴寒,自己则乘着皇血马,连夜赶回府里,搬出那一具铜棺。
吴氏师徒的事情发展出乎李不琢的意料,但最终结果,对李不琢来说却再好不过,他本想借这神兵以观,眼下,这神兵却落入了他手里。
掀开棺盖,散发着微微红光的剑身出现在眼前,逼人热量迎面冲来,李不琢下意识一避,终于知道这神兵为何要用如此夸张的一副铜棺来保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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