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皇血急促的马蹄声打破山村的死寂,一阵鸡飞狗跳中,姚仲豫闻声打开酒庄大门,见到下马的李不琢,不由惊喜万分。
“大人回来了?”
“快,快为大人接风洗尘!”
姚仲豫欲唤起已休息的下人,被李不琢阻止。
“不要兴师动众。”
说罢,李不琢从马背上接下吴寒,姚仲豫见吴寒一身浴血,脚步虚弱,知道出了事,连忙把李不琢二人迎入庄子。
李不琢把吴寒带进客房,酒瓮子村四近没有药房,只有个行脚郎中,但好在李不琢略通岐黄之术,只为吴寒包扎,并没费多大功夫,把吴寒安顿在床上,便道:“这段日子,你便在这庄子里静养,神咤司那边我脱不开身,待你伤好厚,我再来看你。”
“伤好之前……我便不能随意走动吗?”吴寒双眼不聚焦地盯着屋顶。
李不琢本以为吴寒会大吵大闹,谁知他什么都没问,便主动解释道:“不错,你师父为救你,妄动神兵,油尽灯枯前,托付我保你一命,为安全起见,我回来前,你不得走出酒庄一步。”
吴寒舔了舔发干的嘴唇,虚弱道:“好。”
李不琢有些诧异:“你什么都不想知道?”
吴寒苦笑,艰难摇了摇头:“其实我也猜到自己可能来历不普通,师父他往日对我既严厉,又疼爱,他既然贵为神匠,怎会对我一个孤儿如此看重?况且我随身的那一块玉玦,也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怎会是平常百姓携带的。只是师父不说的事,我从来问不出结果。不过,之前那绿衣女人说我是前朝皇室遗孤,我想这多半便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