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外立着一面布告墙,墙上张贴着诸多通缉令。
许多通缉令没有画像,只有名字,按这通缉令去抓人只能是竹篮打水。
李不琢一看,却发现这其中许多名字,正对应着是他之前从河东县诸多卷宗中整理出来的异常人口户籍。
“抓到一人赐十万钱,五亩良田,钱也就罢了,竟然赏赐田地,若能多抓到几个,可保儿孙衣食无忧啊。”
“但只有名字,这可怎么找人?”
布告墙下众人议论纷纷。
李不琢知道,如今县中兵力都被安排着紧密布防,用来调查龙雀下线暗桩的人手已经不够了。
而且灵官衙对河东县渗透再深,一定程度上来说,情报网比不过混迹此地的江湖人那样全面。
“十一,我们走。”
李不琢看过一眼,便要离开,这时候边上却有一个剑客跟一个刀客拳脚相加打了起来,从旁人议论中得知,这二人是为抢一份通缉令。
“幽州的江湖规矩是这样,城门口的通缉令,若被一人揭下,便是表明这桩生意他接了,七日内其他人便不得插手此事,不然便是挑衅。”应十一在一旁解释道。
“哦,还有这规矩?”
李不琢看着那二人打斗,此时那剑手已经拔剑了,另一人也拔了刀。
二人虽都是一副面对杀父仇人的模样,出手倒都有分寸,只以剑背刀背挥拍。
李不琢饶有兴致看着,并不是被这两个显然武学和内劲都是下乘的武人打斗吸引,此时他正尝试推演这场打斗。
心念一动,场地、声势、武力、兵器、体格、臂长等诸多信息纳入心中。
李不琢未坐照入定,却觉察到不易剑道之种轻轻一转。
“十六招后落于下风,二十七招后以虚招攻极泉、天庭,不得手,被‘亦颇风式’反制,落败……”
李不琢低声自语。
这时候身边有人谑笑一声:“好大口气,你道是两个武旦给你唱戏吗,竟开口就断言看破数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