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呆急了。“开个门也这么磨唧,折腾了一晚上,还等着回去睡一个回笼觉呐。等你开个锁,黄花菜都凉了。”他这厢开门半天开不开,倒将里面的黑妞给急得个什么的。本意是想直接将那门给卸了的,但大黄考虑得周到。在屋里解决两个人才有把握,毕竟那是两个成年男人。黑妞再怎么力气了得,毕竟是一个才七八岁的小孩子大。大黄生怕这黑妞一时冲动,要是将这院内的坏人都引来了,岂不是猫儿抓黏糕,脱不了爪爪。所以愣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黑妞的手给死死地拽住了。到底屋外头的两个还是将门开了,两人本来还点着一盏马灯的。按说这马灯是吹不灭的,偏偏不晓得哪里来的一阵妖风,吹得那门咣当一声响。那马灯就灭了。马灯灭了的工夫,只听得管家一脚绊到了门槛之上,摔了一个嘴啃泥。阿呆非常之娘地说了声。“咋地啦,这邪了门么?”双手在空气中摸了摸,摸到了门棱子。“管家,黑灯瞎火的,快将马灯点起来。”管家没有答应。管家当然没有答应,因为刚才那一阵风吹起之时,管家被那门槛绊了一跤之时,黑妞已然按捺不住。黑爪爪爪起爪落,将那管家当地鼠给拍了。昨儿个晚上那迷药熏得脑子有点晕,下手没有个轻重。管家就被拍到了地底下,只剩一个脑袋在外头了。管家毕竟是一介凡人,比起那处机山的处蓝来说,当然不经拍。直接给拍得脑浆迸裂,吭都没有吭一声儿,糊了黑妞一爪爪粘粘糊糊的东西。噢哟,怎么那么恶心,将那爪爪在大黄哥的身上一阵乱抹。反正大黄哥那件衣服看不出色儿,再抹些个脏东西也不碍事。捞了爪爪正打算拍那阿呆之时,阿呆虽说说话娘了些,动作却是相当利索。黑妞的黑爪爪正好挥到空中,阿呆手中的马灯点亮了。黑妞一愣,停顿了半秒钟。这一亮的工夫倒是吓了阿呆一跳。眼跟前只看见两个眼珠子在转的东东,定了定神,发现是那黑妞。捂了捂胸口。“妞,大晚上的这个鬼样子,不要出来吓人好不?”哇靠,你个坏银,你干坏事还怪我出来吓人索。没有给那阿呆任何机会,黑妞向来信奉的是,能动手的绝逼不瞎bb。话说那样真的很累。爪起爪落,阿呆变成了地鼠给拍到了地洞里。有了管家这一前车之鉴,黑妞这一爪爪拍得轻了一些。阿呆脑浆没有迸裂,但晕过去是铁定的。大黄哥无比忧心地说道。“妞,你力气耍大了些,还没有问他将二丫给弄到哪里去了。”也是哦。妞动作利索,蹲下身来,使命扇了那阿呆几个耳刮子。别说,这招好使。那拍晕了的阿呆居然真的醒了过来。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小屁孩,再看了看自己,半截身子居然在地底下。也是醒来了一秒钟,大概被这场景吓坏了。头一歪,又晕了过去。这回黑妞没有动手,也给那大黄哥一个机会。大黄哥两只泥爪爪左右开弓,几个耳刮子过后,阿呆不负所望,悠悠地醒转过来。“小,小……小哥哥,有话好商量,这样简单粗暴真的好么?”大黄哥气得发了抖,老子也扇了你两个耳刮子,你就说我简单粗暴。那会子,你一棒子将我打晕过去,怎么没有说你简单粗暴了呢。气得顺手又给了那阿呆两个耳刮子。阿呆不经扇,又晕了过去。唉!肿么这么麻烦。大黄哥又左右开弓,手都给扇红了,那阿呆也木有醒过来。瞅了黑妞一眼。“听说用水可以将晕过去的人给泼醒,要试试么?”黑妞点头表示赞同。大黄又犯了难,就着那马灯将柴房内看了一个遍,除了一堆柴还是柴,哪里有么子水。“妞,没水怎么办?”黑妞瞅了一眼大黄哥。“哥,你多久没有上茅房啦?”“嗯,自从关在这里之后就木有去过,正憋得个慌呢。等问得二丫在哪里之后,再出去找茅房。”黑妞一头黑线,这还能好好地沟通么。又道了一声。“哥,你能不能就地解决。”“那,不能,咱也不是小孩子了,虽说日子过得糙了一些,但也不能随地大小便吧!”黑妞:妈蛋,你这智商妥妥地欠抽。“哥,我是说的是你能不能废物利用?”大黄哥仍然一脸懵逼,那眼神妥妥地一句话。废物,什么废物。“靠,我是说你能不能用你那个玩意将他给浇醒。”黑妞急了。大黄终于明白了。“早说嘛,妞,拐那么道弯多费事。”操,你智商欠缺,还怪别个,是我的错好么。当下摆了摆手。“快点,天快亮了,咱就不好跑了。”大黄这个时候却拿起了糖,像个小媳妇似的扭扭捏捏地不动。“妈蛋,让你尿个尿怎么就那么难呢?”“妞,你,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大黄一张脸又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早说嘛,确实,大白说过,男女收收不清,这一急忘了这一茬。摆了摆手。“你快点,我去门口望风。”大黄也才捞了裤腰带,还没有开始解决,那阿呆就睁开了眼睛。“祖宗,你要问什么,我都说。”合着他刚才是装晕来着,真是欠抽。黑妞捞了黑爪爪又打算抽这阿呆两嘴巴子。大黄及时制止住了她,这一抽又给抽晕了怎么办。阿呆的心里活动是这个样式的,妈蛋,今儿个一早木有看黄历,遇见这么两个傻蛋。为了不被那尿给浇一能,不醒来还等着喝尿呐。“说,二丫在哪?”“说,大宝在哪?”黑妞与大黄异口同声。阿呆装呆。“二丫是谁,大宝是谁?”黑妞不想跟他瞎bb,直接又挥了爪爪。“说,还是不说?不然你想像他那个样式的吗?”指了指一旁的地洞里的管家。阿呆一张脸给吓得惨白惨白的。“说,说,我说还不成吗?我的姑奶奶。”隐隐感觉下半身流下了某种液体,这是吓尿了的节奏。嘴巴抖成了筛糠子。“那,那个老妹儿还在那房间里好吃好喝地呆着呐。”阿呆话刚讲完,两个腮子又挨了几个耳刮子。头一歪,这次是真的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