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已经被自己的脑补给吸引了去。半天也回不过神来。“师父,师父,你怎么啦?”是白搭的声音将他那游离在脑壳外的神识给叫回来的。身前,黑妞正伸出她那黑得跟那锅灰似的爪爪抓住他的那件孔雀外袍使劲晃着呐。立马嫌弃地将提拉着的衣袖,将那只黑爪爪给拿开来。心里暗叫不妙,这可是新做的袍子,被那黑爪爪摸过后,回头得叫小白给洗个十遍八遍的,不然自己不敢穿。但脸上仍然堆着笑意。“辛苦了,两位小徒弟。”其实只是对白塔说的,那黑妞可以直接将她给忽略。白塔伸出双手,朝着师父作了一个揖。“不辛苦,师父辛苦了。”这黑妞虽然黑了一些,吃得多了些,却也不傻。了解这个大概正是白搭所说的礼貌用语,还是什么的,反正现学现用就对了。也有模有样地伸出黑爪爪朝着师父作了一个揖。元墨一头黑线,谁稀罕你那玩意儿,最好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就安逸了。省得一看见你那黑样,心里头就堵得慌。一挥手,最烦那些个虚礼了。眼巴巴地等着他俩拿出烤鸭来孝敬他老人家。等了半天,那两小屁孩却木有任何动作。只是那烤鸭的香味却是越来越浓。心里头的那个馋虫早就被勾搭出来了。耐着性子,随着两小屁孩进了山门,身后还跟着那大黄。狗鼻子是最灵的,估计是闻着味来的。一脚向那大黄踢去,力道大了些,那大黄哼都木有来得及哼一声,一脚就被踢到宫门外那坝坝头去了。内心旁白:哪都有你,还是滚出去啃你的骨头吧。在那大厅的太师椅上坐定。师父的架子端得足足的。“灵芝粉都卖完了。”“回师父,都卖完了。”心头暗喜,这孩子真不愧是那虎大王的儿子。那小山似的一堆灵芝,应该卖不少钱吧。至少山上那些口子人的半个月的伙食费应该不愁了。对着白搭使了一个眼神,这回,总该拿出你的烤鸭了吧!白搭会意,在那收纳袋里掏了半天,才掏出一个钱褡子出来。让那元墨满脸的失望,瘪瘪的一个钱褡子,放在桌上都丁当地响。也是对这孩子期望太多了,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那么多灵芝粉才卖了这几个铜钱?”“不是的,师父,卖了好多好多钱钱呐。”黑妞抢过话题,还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伸出两只黑爪爪比了比,至少得有西瓜那么大的钱褡子吧。忍着反感。“那,钱呢?”“买了烤鸭了。”心里头跟过山车似的,一喜一怒,一怒一喜。两孩子,不要这么折磨师父好不好,师父心脏不好呐。那么多的钱,不晓得要买多少烤鸭。眼巴巴地看着白搭还在那收纳袋里掏呀掏的。肚子这个时候出卖了他,嘟噜嘟噜地响了起来。那师父的身份再也不想端着了。一把扯过那收纳袋子,从里面掏出一只爪爪来。心里头一阵兴奋,果然是烤鸭。等拿出来一看,就犹如一盆冰水从头淋到脚杆一般,傻了眼。不甘心,再往里掏了掏,里面已经空空如已。只有那两只脱光了毛的野鸳鸯摆在桌面上。mmp的,这一颗心上上下下,起起落落的,还让不让人活了。盯着黑妞看了看,那黑黢黢的嘴角还油光水滑的,隐隐地还有着烤鸭的味道残留着。“烤鸭呢?”这傻妞倒是很诚实。“报告师父,吃了。”nngt的,吃,吃,吃。你两个屁娃娃,吃得了那么多吗?白塔还在拼命为自己找借口。“报告师父,因为摆了那么久的摊摊,饿了,所以就买了烤鸭吃了。”“那么多钱,得买多少只烤鸭?”眼神凌厉,似乎要冒出火来了,吓得白塔像在抖筛子一样。这个样式,跟虎爹要发火的时候一毛一样。只要一发起火来,那场面是,地动山摇,很难收拾回来的。不过,别伤到黑妞就好了,男生天生就是保护女生的。下意识地往那黑妞前面一站,虽然很害怕,但还是打算独自接下师父这一顿责罚。这元墨气得牙痒痒。本来还指望着两个屁孩带回些肉嘎嘎来打牙祭。md,全是一场空。“师,师,师父,本来给你带了两只回来的,在路上饿了,又忍不住吃了。”看着那白搭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元墨哭笑不得。唉,还真是流年不利呀!自从自己当了这个掌门来,就木有一天好日子过。到底还是从文明世界来的,也就不体罚两个孩子了。但惩罚还是要有的。一挥手,将两个小屁孩丢到那山门外的坝坝头罚站去了。肚子饿得心慌,还得自己生火煮饭。还好有两只鸟儿可以炖肉吃,虽然费工夫了些,但此时还有得挑么?生火,炖鸟肉。那野鸳鸯也是,不晓得有多大岁数了。老骨头老肉的,炖了足足有两个时辰,那肉才算是烂乎了些。那香味勾着馋虫,盛了满满一碗肉。当着那一帮弟子的面坐在桌前,准备开始享用。心里活动频繁:馋死你们,叫你们不给我留肉嘎嘎。一块肉还木用进到嘴里。就被一个气冲冲的老头儿,捞了一根棍儿将他的筷子给挑开了。那一块肉也跟到落了地,立马就被那大黄一口给叼了去。抬头一看,那无影老儿,几百年也不下来一趟,这两天倒是来得勤。无影老儿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骂咧咧地骂开了。“好你个元黑子,你眼中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祖师爷?你是想那凤凰山上的火凤凰了?还是怎么的?”这祖师爷不高兴的时候总叫他元黑子,自己一开始也不晓得为什么,自己长得粉白粉白的,一点都不黑啊?后来,趁着祖师爷高兴的时候,就问了一句。祖师爷很爽快地说出了原因。真的,当场就让他崩溃了。只是因为自己的名字元墨里的墨是黑的。也是,墨可不就是黑的么?困扰了他那么久的一个问题,原来就是这么简单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