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不好了!”一名太常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正要一头扎进未央宫,眼角余光瞥见几道身影从左边转来,定睛一看,正是汉成帝刘骜的侍卫,忙奔过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袖子,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李大人,陛下呢?”
“陛下正在太液池和皇后娘娘一同泛舟赏景。”
“陛下啊!”老头儿悲呼一声,声音哀哀切切,活像是家中死了什么人,一路跌跌撞撞往太液池的方向奔去。
汉成帝刘骜正在合宫舟上欣赏皇后赵飞燕的绝美舞姿,没成想岸边突然传来一道哀恸至极的声音。
“陛下啊!”不知道的人以为他是在哭丧。
汉成帝刘骜荒淫无道,终日沉湎于酒色,不顾朝纲,让外戚干政,却唯独对天命星算一事颇为信任。
见到来者是名掌管星象的太常,刘骜原本沉下去的脸色没有近一步发作,只是挥了挥手,“过去看看。”
待的刘骜和赵飞燕双双下岸,老太常才跪倒在地,“启禀陛下,近日老臣纵观星象,发现紫薇主星黯淡无光,辅星中的天空地劫二星却是接连大放光芒。此二星不仅是凶煞之星,而且还是对星。一星亮,另一星必定与之呼应,休戚与共。若不除去应星之人,双星共现,断桥劫杀,祸乱即起,国将不宁啊,陛下!”
“应星之人何在?”刘骜问。
“天空星的应星之人正从漠北一带过来。”
“漠北?匈奴?”刘骜眉毛一挑,“十四年前,朕登基之初,你便说过漠北出现灾惑之星。只不过当时我朝正与匈奴联姻,不宜大动干戈,朕便派人潜入匈奴部族,暗杀当时出生的孩子。”
“老臣记得此事,当时适逢宁胡阏氏生产,碍于邦交,并没有对她的孩子下手。”老太常跪趴在地上,身子伏的更低了。
“王昭君的儿子……”刘骜的语气明显开始不悦,“那个时候没动手,可朕不是把这事交给王新了么?怎么,十四年过去了,朕让他多次出使匈奴,他却连个小鬼都搞不定?”
“王大人是宁胡阏氏的亲哥哥,老臣担心他下不去手。”
刘骜冷哼一声,“朕封他为侯爵,美人金银赏赐无数,何曾亏待过他。下不去手?利益诱惑在前,哪还有什么亲情人伦。他人在哪,叫他滚进来见朕!”
“陛下莫不是忘了,王大人再次出使匈奴去了。按照行程算来,此时估计正在回来的路上。”侍郎冯无方恭敬地回道。
“回来了?”刘骜语气陡然转冷,“他回来了,为什么这天空星还亮着?”
“陛下息怒,星官大人不是说天空星正从漠北过来吗?王大人也在出使回来的路上。或许,他是打算在途中动手。”赵飞燕倚靠在刘骜身上,玉手轻抚他的胸口,一边平息刘骜的怒气,一边巧笑嫣然,“再说了,王大人一家老小都在长安,他定不敢不从。”
“还是皇后聪明,来人,去把王新的府邸围起来。朕已经对他失去耐心,倘若这次他再无功而返,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臣等领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