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生闻言乐了起来:“那正好,我正饿着呢。娘,那鸡腿儿可得让我吃。”
“正好,锅里给你留着条鸡腿呢。”
张元生闻言走进了屋子,掀开锅盖一看,只见得锅中的积着的温水中正放着一个碗,那碗里放着一条鸡腿与一碗米饭。张元生当的是拿起来就啃,啃两嘴再吃一口米饭。殷素阁微笑道:“你呀慢点吃,小心噎着了。”
张元生三下五除二就将那鸡腿塞进了肚子里,那米饭也扫去了半碗。随后他看向殷素阁道:“娘,那老母鸡怎的就剩一个腿了”
殷素阁笑道:“娘的食量大,都吃了。”
张元生闻言笑道:“娘终日操劳,多吃些是应该的。”
殷素阁点了点张元生的脑门道:“你呀,也不想想,娘能吃的下那么多吗?”
张元生闻言眉头一皱道:“那剩下的鸡肉去哪儿了,难不成……”
殷素阁打断了他道:“别胡思乱想了,那鸡肉炖好,我便盛出几碗,给平日里总是照顾我们家的乡亲送了过去。还有一碗,送去给了你师父。”
张元生闻言兴奋道:“娘,你瞧见我师父了他在忙啥呢,怎么不来咱们家?”
殷素阁微笑道:“你师父自然有自己要忙的事,他若是不忙了就会来看你。我回来时,你师父还让我督促你要勤练武艺呢。明天他就来检查你。”
张元生拍了拍胸脯道:“娘,你这便放心。我今天这一天在外面练了一天呢,连水都没有凫。明天师父来了,我保准要让他大吃一惊。”
殷素阁静静的听张元生讲着,她不时看一眼张元生,目光中满是慈爱。
“对了娘,你不晓得,今天我可瞧见了稀奇事儿呢!”
“什么稀奇事儿,说来给娘听听。”
张元生忽而正色道:“刚才我在那江岸上正练完武,正要回来时。突然便瞧见一艘乌篷船从远处驶了过来。说来也瞧,那船一来,江面上就升起一层薄雾。然后,就见两个人从船中飞了出来。然后又看见,好几道光围着两人打转。我觉得他二人是在比剑呢。”
殷素阁问道:“你怎么晓得?”
张元生笑道:“因为我能感受到剑意。”
殷素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呀,现在要紧的是跟着你师父学武,可莫要好高骛远。什么剑意,那都是说书人口里的东西。”
“娘你别不信,我昨天还看见师父的掌心中能喷火呢!”张元生看着殷素阁满脸惊愕之色,心中不由得感到一丝窃喜。随后他一摆手道:“行了,孩儿我要去睡觉了。等明日师父来,我定要让他大吃一惊。”说罢,张元生走出去,进了自己的屋子。
待张元生走后,过了半晌殷素阁才回过味儿来。她站起身子,在那张元生吃剩下的半碗米饭里舀了些温水。又从身后的饭橱里取出半碟咸菜,将那水饭当做粥细细的吃了起来。
“今天去给任大娘送肉时,听她说早上有人瞧见江上漂着几具烧焦了的尸体。难不成……”殷素阁甩了甩头,不敢再想下去。
此时,暴雨已至。
“好剑法!”
“想不到短短几日的功夫,你的剑法便已成长到如此地步。”
站立于江面上的两人收了剑,转身跃回乌篷船上。
看着被暴雨不停打出涟漪的江面,一年轻公子微笑道:“想不到又因为一群草菅人命的恶徒耽误了些功夫,现在董兄他们应该已经到了成都,萧兄他们也已经到了临安。”
另一中年男子点头道:“我们也应该加把劲了,现在说不准窦怀生已经不在蜀中了。”
“距离那情报发出,已然过去了两个多月,小师叔此时不在蜀中也在情理之中。但我们也不能放过一分蛛丝马迹,据我们书院安插在临安的眼线得知,如今官府还没有传来将小师叔捉拿的消息。如此一来,我们便还有机会寻到小师叔。”青年公子说罢,又看向正望着远方江面失神的中年男子说道:“曹剑主在想些什么呢?”
“哦,玉书。我是在想,若是没有要务缠身,我真想去哪白帝城上走一遭,去跟那剑神李闵济过一过手。当年李闵济名声大噪,威震江湖时,我剑墟曾向其发过邀请。并为其破例,让他成为第十一位剑主。你可晓得,他是怎么说的吗?”
“学生不知。”
“他说,他有九把剑。他若是进剑墟,他就得占九位剑主的位子。要不然,让他进剑墟这件事便免谈。老剑主自然不能答应他这种要求,但后来老剑主也为剑墟失去了一位人才,而自责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