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大手笔之下,这一座永胜古关几乎成了北狄骑兵,挥之不去的梦魇。而北狄历代豪杰们,也以打破永胜关为最终目标。一个个在关隘上撞的头破血流,只能狼狈的铩羽而归。
任是北狄骑兵极擅突袭,可是在这一座血色雄关下,也不知有多少彪悍的北狄骑兵,在这一座雄关前折戟沉沙埋骨无数。
这便是凉州多年没有在世神魔镇守,也能抵挡北狄骑兵铁蹄的原因所在!
北狄骑兵的的厉害,只有这些驻守幽、凉二州的前线战兵们最为清楚,而凉州永胜古关的凶名,也让无数北狄人为之丧胆。
这是无数北狄骑兵血的教训,其惨痛程度足以警醒所有北狄人。
“你们说,北狄人这一次,能在永胜关前坚持几日?”王太初一只手扶着城墙,看着关隘下的烟尘滚滚,面上一如既往的淡然。
王太初作为新晋的凉州王,在州城接到军情时,就立即召集所有将领,调动各府县的兵员,终于在蒙赤行兵临城下之前,筹集了十万兵马,驻守这座凉州第一关。
在这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动荡中,王太初看到了一丝脱身此方天地的契机。在危机感愈发紧迫的当下,王太初只能紧紧抓住这一丝契机,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
遁走大千是一回事,为大周朝廷镇守一方又是另一回事!
一个凉州王的空头支票,当然不足以让王太初卖命,但要是脱身这一方天地的机会摆在眼前,就是另当别论,值得让王太初奋力搏一搏了。
王太初自顾自的嘀咕道:“只是……几十万骑兵的大动作,他也不怕在咱们永胜关前饿死,以北狄人的狡猾,不至于头铁到如此地步吧!”
他蓦然转过身来,问询周匝众将,道:“你们有什么见解,都说一说,集思广益。”
“确实啊……这不像北狄人的作风……”数十位镇将默默跟在王太初左右,乍然听到王太初问话,面上露出沉思之色,望着远处的风沙席卷,暗自揣摩着北狄人的战略意图。
以永胜关隘的坚固,再有一尊当世神魔的存在,众将们就没有认为关隘坚守不住的,真要有坚持不住的一方,也应该是北狄人的几十万骑兵。
这时,一员新锐镇将俯瞰着来势汹汹的北狄骑兵,骤然开口道:“王爷,这一战怕是另有蹊跷,北狄人不该如此用兵!”
“嗯……不该如此用兵?”
王太初轻声一笑,环顾左右将领,悠悠道:“这又何以见得,给咱们详细的说说,让咱们也听听你这后起之秀们的高论。”
这一位年轻的镇将拱手一礼,道:“不敢担王爷赞誉,末将只是有些想法而已,至于对于不对,还望王爷与诸位宿将斧正。”
“说吧……几十万大军压城,这个机会可是少见,有想法是好事,就怕你们这些年轻人没想法。”王太初轻轻压了压腰间的玉带,满不在乎的说着。
自王太初踏入成王成圣,脱茧成蝶的那一步之后,这世间上的万事万物,能让王太初有顾忌的越来越少了。
除了那一尊高据虚空域姐姐的先天神凰,能将王太初的存在彻底磨灭以外。其他任何的道果中人,或许能打败王太初,亦能击伤王太初,却绝对杀不了王太初,触及不到王太初的内心根本。
已有了如此资本的王太初,自是不会忌惮区区几十万北狄骑兵的威势。就是北狄倾尽所有部族之力,只要没有道果中人插手,王太初自持百无禁忌。
年轻镇将仔细的思量了一下,方才不疾不徐道:“北狄人这一次的攻势,与以往可是大不一样。”
“以往的北狄人出动,都是多有上万骑,少有几千骑,以骚扰百姓为主,在凉州一带伺机侵扰,虽然为祸不小,可是到底是能控制住的。”
“如今,北狄三十五万骑兵突入凉州,为的就不是小打小闹的侵扰,而是长驱直入中土,甚至糜烂一州、数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