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歌拉住了嬴政的手,像个孩子拉住自己的玩伴一样,开朗的说:“现在和我开心的逛逛花园,做一些孩子该做的事情,做一些我父亲会喜欢的事情。”
嬴政看着她的笑,被拉着跟着跑起来,跑着跑着,他才突然恍然大悟,原来吕不韦是这个心思啊。
在那一瞬间,嬴政突然感觉吕不韦其实没有那么讨厌,最起码他愿意把吕歌送给他,虽然这一定是要他付出某些代价的,可是无论什么代价,他吕不韦绝对是亏本的那一个。
吕不韦没有派人跟着两个孩子,毕竟无论多大的年纪想要和人培养出感情,总是单独的比较好,再说了他家里会有什么危险呢?
栗作为吕歌的贴身侍女,不能跟着自家小姐,被放了一个短短的假,她想重新拿起布擦拭器皿,却发现已经有了别的人做着她的事情,思来想去,实在无聊便决定去后院马厩里找她的小情郎玩玩。
这也没什么的,她长得并不是令人惊艳的漂亮,并不是值得注意的存在,她想要和什么人在一起不会有任何人反对。
可是等看着以前还喜欢的不得了的马夫小哥对着她笑,和她说话……栗却发现自己怎么也专心不起来,她满脑子都只有自家小姐,如果小姐真的是个男人的话,她眼里绝对容不下别的男人了。
“栗,你现在是贵人的侍女了,没想到还会来找我。”马夫小哥叫具,也并不是一个多么多么出色的男人,他只是在正好的年纪以正好的身份遇见了这个时候正好的栗。
栗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如果不出什么古怪的意外的话,她的人生一眼就可以望到头了,这也没什么,能活着就行了,很幸运的能活着,天底下可不是人人都那么幸运的。
她又看到了具眼中若有若无的羡慕和尊敬,好像他们的身份已经不同了一样,她突然就有些得意了,他们当然不同了,她现在是天底下最好的小姐身边的侍女,她现在会写自己名字了,她现在……知道贵人的手是微微凉的,贵人会流血也会死。
她带着若有若无的怜悯看着这个眼前模样清秀,却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她本来都已经预备好了半年之后和他成婚的,但现在……玩玩就好了,开心就好了。
栗笑着,轻声地问:“具,你喜欢我吗?”
具当然点头了,他还没有说什么表达自己的心事,栗就抬头十分主动的亲上了他,然后便是小孩子不该看的内容了。
没错,在两个人其实并没有直接就地滚床单的情况下,在两人亲上的一瞬间,吕歌就想下意识的捂住旁边嬴政的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在和嬴政手牵手演戏逛小花园的时候,吕歌看到栗匆匆的出来,还以为对方有什么事,拉着嬴政就跟上,结果躲在草丛里看到了看起来十四五岁,实际上可能十六七岁的栗这么厉害……不过这个年纪是不是太早了?
就在吕歌有少有的有些不错的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听到旁边的嬴政发出一声轻笑,她转过头一看,发现嬴政居然戏谑的看着自己。“梓涵,是不是从来没有见过男人和女人在一起?”
他的语气…怎么说呢?吕歌暂时无法完全解析出来,但莫名的有一种被小看了的感觉,她怎么忘了嬴政并不是个纯粹的小孩子,或者说古代很少有纯粹的小孩子。
别说只是亲个嘴了,估计嬴政小的时候看过更生猛的。
这么一想反倒没什么介意的了,吕歌又抬起眼来仔细的看正在火热接吻的年轻男女,她不会做棒打鸳鸯的事,但是这年纪是不是真的有点小了,“见过当然见过,只是非礼勿视,这也没什么好看的……”
嬴政忍不住低下视线,认真的观察起来吕歌粉色的樱唇,她看起来的确很好吃,鬼使神差的,他就问了一句:“梓涵要试试吗?”
吕歌懵了一下,转过头惊诧的看着嬴政,然后十分耿直的回道:“为什么要试这种事情?不会觉得很奇怪吗?万一把舌头咬下来了怎么办?会死吧。”
嬴政诡异的沉默了下来,什么样的女刺客才能想出在和人亲吻的时候把对方的舌头咬下来这种诡异的杀人方式呢?
嬴政觉得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只要一看到男女之间的亲密行为,他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吕歌的这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