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四月份的税赋可以认为是一个特殊情况,毕竟不是每个月都会由海船载着大量的金银从海外回来。但是即使是四月份之前,华亭县每个月的税赋也有差不多二十万贯,比长安城一个月的税赋都少不到哪里去。
“难怪当初张华那小子宁愿一分钱不要,也要通过修建长安到洛阳的水泥路来换取华亭县独家海外贸易的权利啊,看来这海外贸易搞好了,着实是一个来钱的营生啊,以前怎么就没有人能够想到呢。”
李世民一想到张华让船队出海一趟就运回来上千万贯的金银,相当于大唐一年的税赋,就觉得眼红的紧,不是李世民自己需要那么多钱,而是大唐这个版图辽阔的王朝,有太多需要花钱的地方了。
“陛下,要不让张华把华亭县的税赋上缴一半给朝廷?当初许诺华亭县十年之内不用上缴税赋,是没有考虑到张华那小子的吸金能力这么强呢。”
在房玄龄看来,让当今天子都眼红你的钱财,绝对不是一件好事,哪怕他对李世民的德行很有信心,房玄龄也觉得张华应该把一部分的收入运到长安来。
于公于私都是如此!
“朕金口玉言,哪能随便反悔?让华亭县上缴税赋的事情休要再提。不过,华亭县对各种商业交易征收十税一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看来我们以前都是太过于小看商贾们的力量了。”李世民端起手边的互助香茶喝了一口之后说道。
一直以来,大唐的税赋归结起来就是三个字,租、庸、调。
租是田租,成年男子每年向官府交纳定量的谷物;调是人头税,交的是定量的绢或布;庸是徭役,当然,农民不去徭役也可以,可以纳绢代役,这样保证了农民的生产时间,有利于农业生产。
所以这项制度被称为租庸调制。
基本上,税收的九成以上都是来源于租、庸、调,商业税在里面的占比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这不能说是李世民或者说之前的李源制定的政策不好,而是自古以来中国的税赋就是围绕着土地和人口转的。
从上古上古时代的夏商周开始,就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个朝代的税收制度大同小异,国家的主要税收来源是大禹开创的“九州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