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如今已是三九寒天,地面上大部分都已被雪覆盖,但是这峭壁上却仍然有许多岩石裸露在外。
杜沉非牵着杜丽英和杨雨丝,用脚踏在露出的石头上,就如同壁虎登墙般,轻而易举地来到了洞口。只见这洞口,青松遮掩,乱石参差,青苔点点藏深雪,绿藓茸茸耐岁寒。洞内黑漆一团,睁眼如盲。
杜沉非将自己的刀拔出鞘来。这柄烈日乌云刀,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竟然散发着幽暗的光亮。
杜沉非与杜丽英、杨雨丝三人,就利用这刀面上散发的微弱光芒照路,慢慢向洞内走去。杜沉非竖耳静听,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很轻,以防杨玉环发出那浸过毒液的钢针。
约行了两三百步,并未见那杨玉环躲藏在暗处攻击。
三人刚拐过一道弯,只见前面却忽然有火光出现。
杜沉非略有些吃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在里面,只得壮着胆子领路向前走来,又走了一两百步,只见一座天生的石洞,洞厅广阔,几乎和截云山上阎麻子用来关押孩子的洞穴那么宽敞。
一团明亮的火,正在洞厅的中央熊熊燃烧。
三人并没有看到这洞厅中有一个人影。
杨雨丝见了,奇怪地说道:“哇!这山洞可真大,怎么还会有一堆火呢?也不知道是谁烧的?”她又想了想,然后大声喊道:“请问有人吗?”
她一连喊了三声,却并没有人回应。杨雨丝道:“我们管他是谁烧的火呢!太好了!正好我的手都冻得冰凉,我们去烤火吧!”
杨雨丝一说完,果然蹦蹦跳跳来到那火堆旁。
但是正在这个时候,这洞穴中的黑暗处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大笑声。
一听到这个声音,杨雨丝就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跑了回来。
杜沉非的瞳孔也立刻收缩。
这个笑声,杜沉非也已经很熟悉,他已经听过了很多次这个人的笑声。这种笑声,也许和别的男人笑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杜沉非还是能够轻易辨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