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野生瞪圆了双眼,道:“你是不是在骂我是猪?”
龙锦绣道:“你不是猪,但有的时候,你就和一头猪没有区别,一点区别都没有。”
毛野生怒道:“什么时候?”
龙锦绣道:“躺着睡觉的时候。”
毛野生毛发倒竖,指着龙锦绣道:“我也可以一锤砸扁你这骡子的头,看你是不是还能站着睡觉?”
龙锦绣却并没有动气,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而是冷冷地说道:“也许骡子的头不会被你砸碎,而是这里很快就会多出一头死猪。”
毛野生的手突然操起了倚在墙角的铁锤,他的人就打算冲过来。
但是突然伸过一只修长而稳定的手,拉住了毛野生的手。
这只手当然是杜沉非的。
毛野生立刻就感觉自己像一只风筝般被人拉得倒退了回去,重重地撞在墙壁上。
杜沉非道:“野生,不得无理。”
毛野生道:“哥哥,这骡子在骂我是猪。”
杜沉非喝道:“住嘴,不要胡说。明明是你先无理。”
毛野生见杜沉非发怒,果然不再说话,手中的锤子也已经垂了下去,又已经倚在了墙角。
杜沉非连忙冲龙锦绣抱了抱拳,道:“我这个兄弟,叫做毛野生,山里出来的粗人,很有些不知进退,言语粗俗,口无遮拦,行为莽撞,甚是冒渎,乞望先生勿罪。”
龙锦绣却并没有回话。
杜沉非一面说,一面拍开了一坛从老关铺带来的黄柑酒,朗声道:“两瓶黄柑酒,牛肉下馒头。皓月当空照,能饮一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