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刘峰和袁少棋也是,竖着耳朵要听。
元音刚想开口,脑子里全是第一次聚会的那天晚上,下着雨,宋熠把她抱回车里。
在昏暗的楼梯间,和她接吻。吻得昏天黑地。
这可不就是炮.友吗?
“在一起是在大年初一那天。”她说。然后不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了,总不能说俩人没表明心意就去了酒店吧。
她求救的看向宋熠。
宋熠把剥好的一颗砂糖橘塞进她嘴里,擦了擦手开始赶客:“听完就走?”
袁少棋扔了个枕头过来:“不要转移话题,老实交代。”
宋熠静了静,三言两语把人打发了:“我喜欢元元很久。初一那天跟她表的白。她心软,看我老大不小了,一个人单着,再单下去就跟老袁似的成变态了,答应给我一个机会。试着处一处。”
啧啧。呸!
说的可怜兮兮。
元音侧头看他,笑了。两人默契地避开了那天晚上的荒唐。
宋熠却把她的位置抬得很高。
袁少棋反应过来,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好话,又丢了个枕头过去,被他轻轻松松挡开,
还想再闹腾,宋熠说:“不要欺负元元。”
跟保护幼崽似的。
说好十点半走的,第二天还要上班呢,结果几人说上午没手术,赖到十一点多还不走。
元音半躺在宋熠腿上,被他拍着脑袋哄,昏昏欲睡。但是客人没走,不好意思进屋。
她忽然想起白天的工作来,袁少棋在心胸外科工作,算是外科里技术含量要求非常高的,他们只接触过普外的大夫,做过采访,也追踪一两例病人。
但是心脏疾病,重疾,节目组也不好在病患这种时候去谈跟踪拍摄,难度大,因此张莉馨下达的任务进度一拖再拖。
元音想着自己和袁少棋那么熟了,能不能走个后门。
她问:“你们是不是每周会有手术学习视频啊,材料可以给我们分享一点吗?一点点就好。”
袁少棋说:“你确定能接受手术过程?对普通人来说,非常血腥。”
“有没有不那么血腥的?”
“做白日梦呢?”
元音囧,说:“我们会剪辑的,不会把那些画面放出来。”
袁少棋答应她了,不过这件事还是要报备。且能提供多少,怎么样的程度,并不是他能做决定的。
袁少棋又说:“你这件事儿找我干嘛?你的男朋友,著名三甲医院的儿外大夫,他的主要研究方向是小儿心外科。不用大费周章,你有不懂的,直接问他就好。”
宋熠是儿外的元音知道,也知道他是儿科里面的心胸外科。
但情侣之间,牵扯工作。说到医学专业方面,她怕自己听不懂,暴露智商怎么办?
数年前已经被碾压过,她都还记得。
于是她告诉袁少棋:“我这不是怕他累么?”
袁少棋要哭了,问:“难道我不累?”
说着他起身,假装受伤,“不打了,叫车回家了,一天到晚受伤严重。”
......
下个月,宋熠又忙了起来,加班的时候很多。
经常是半夜回来,甚至一整夜不回来。第二天元音起的时候他都没醒,或者是回来太晚,干脆在书房里凑合一晚,怕打扰她睡觉。
算起来,最夸张的是,两人在同一个家生活,同一个地方工作,竟一周没见面了。
三月初,元音的节目进程已经到了三分之一。剪辑过程也很顺利,元音工作算刻苦的,摄像大哥都在领导面前夸她。
有天元音晚上加班至凌晨,回到家宋熠也没回,她想着回自己那儿算了,来这里也见不到他人影,还有什么意思。
累了一天了,回家也没人等她。沮丧地洗了澡,躺进被窝里。
一直到早上,要醒不醒的。叶遥让她晚点过去,晚上还是要值班的,但是她生物钟已经到了该起床的点了。
她平躺在床上,关掉闹钟,模模糊糊的又睡着了。
连房间进了人都不知道。
宋熠也是刚洗完澡,皮肤还带着水汽,掀开被子进来,两眼已经困得睁不开了,低声道:“给我点被子,累。”
元音晕乎乎的抱着他,把被子往他那儿抖了抖,人钻进他怀里。
抱着一直睡到了中午。
被他摸着醒过来,她睁开眼,就看见他的唇压下来,笑着问:“今天不上班吗?”
元音笑:“调班,晚上去台里加班呢。”
宋熠又问:“醒了吗?”
声音低的不得了,有些沙哑,不知道是不是感冒。
元音担心他:“我倒没有,你不舒服吗?还是太累了?”
宋熠摇头,亲她眼皮,“看你不困了,能起来做点事吗?”
她想问做什么,然后下一秒,就被他手钻进衣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