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头,又怂了,好想哭啊。
宋熠没察觉,微微低着头,靠近她。没说话,但挨着她的脸,能清晰地看见他眉心一颗淡淡的小痣,还有高挺的鼻梁。
这是索吻的意思。
元音羞赧,紧张的踮起脚尖,双手不自觉的在屁股后头的布料蹭了蹭,甩干水,然后抓住他衬衫的领口,亲上他的唇。
柔软,湿润,微凉。
她的嘴里还有椰奶的味道,淡淡的,很香。
宋熠伸舌勾去了嘴角的一滴饮品。
元音能看见他笑时,眼角的一根细纹,是成熟男性特有的味道,性感,很欲。
他低喘着说:“解开。”
元音心一惊,以为他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下一秒她的手就被放到他的腰后,哦,是围裙,不是别的。
吓死了都。
宋熠笑,亲亲红扑扑的笑脸,揶揄她:“你想解开什么?”
元音不说话,狠狠瞪他。“才没有。”
宋熠又笑了。
元音和自己妹妹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
妹妹想撒娇时总是能找到人,爸爸妈妈和他,但元元没有,一个女孩子独自生活是很艰难的。和他在一起,想撒娇耍无赖,太多顾虑,生怕惹人烦了,就默默吞下所有的委屈。
宋熠告诉自己,不能再等下去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这个女孩,一定要爱,一定要陪伴和守护。
最后是,宋医生把她抱起来,架在自己身上,亲了又亲,元音胆小地推搡着他:“他们都在外面。”
宋医生骚话连篇,向她抱怨道:“让他们赶紧走吧,唉。”
元音:“......”
两人在厨房里磨磨唧唧地呆了二十几分钟,几个吃晚饭就知道抹嘴溜掉的老树皮还好意思喊人。
“唉,出不出来了?厨房那么大点地儿,想干嘛?”
“好歹等我们走了行不行啊?”
宋熠翻了一个白眼,拥着她的肩出来。
元音的脸已经没法见人了。
上下拽拽裙子,理着头发,走到一旁倒水喝,缓解自己紧张的情绪。
袁少棋看宋熠,气愤地摔了牌,吼道:“妈的!”
又吼一声:“妈的妈的!”
元音不明白。
袁少棋戳了下刘峰,后者也怒吼道:“欺人太甚了!吃什么火锅?吃狗粮吧。”
等她再看向宋熠时,才发现他的白衬衫,松了一颗扣子,领口被她抓的全是褶皱,堆叠在一起。明白人都能猜到,刚刚在厨房里发生了什么?
囧。
好丢人啊。
宋熠和元音一下子成了众矢之的。
宋熠脸皮厚,也不在乎被调侃,自顾坐过去看牌,提醒几个人说:“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就可以走了。”
一个劲儿赶人。
元音平复了下情绪过去,发现已经没地方坐了,一个沙发被几人占满,大衣,包,水果盘
她准备和袁少棋他们一样席地盘腿坐,不想被宋熠拽过去,以为是要她和他挤一挤,刚要拒绝,他便敞开两条长腿,拍拍前面的一小块儿空地,说:“坐这。”
元音:“.......”
这!
元音左右看了看,袁少棋怒哼一声:“去吧,在我们面前还扭捏啥。”
元音咬牙,一下子就被宋熠拽着坐了下来,后背贴上他的胸膛,滚烫。
忐忑了几秒。他说手没地方放了,只能放在她腰上。
元音:“......”
即使规规矩矩地端坐着,元音也是如坐针毡。
几个人吵吵闹闹地说些有的没的,宋熠笑着给她喂水果。
山竹,掰开一个,里面白色的果肉挤进她嘴里,绵绵的口感,酸酸甜甜的。
宋熠在熟悉的朋友面前,也是很能聊的,不像在外面那么话少,他只是看上去冷而已。
元音听着几个人侃大山,就觉得好笑。
不过他们依然决定不放过她,追着问,来人到底怎么暗度陈仓的。
元音说:“就,就这么在一起了呗。”
“不要忽悠过去,我们要听具体细节。”沈绽青补充。“哪天开始的,怎么开始的,谁先说出来的,包括你什么时候芳心暗许的,我们要一字不落地听。”
真是搞笑,令人敬重的外科大夫,业务过硬,自己都要成为孩子妈了,还有听她这小姑娘的恋爱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