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发花痴的周承安便叫突然站起的阿夭唬了一跳,见她抬腿欲走,下意识的就伸手抓住了姑娘白生生的小手。
把阿夭惊了惊,恶狠狠的将那狼爪甩开,却是动作大了些手中的书册没抓稳,啪的掉在地上。
“谁?谁……在后面。”终于成功的引起那假山后面的一对野鸳鸯。
阿夭皱了皱眉头,恶狠狠的盯了那肇事的源头,弯腰捡起一块石子丢了出去,尔后又捏着嗓子惟妙惟肖的学了两声猫叫。
这般动作若是换个天真烂漫的作起来定是可爱异常,阿夭天生便是一张冷脸,素来带着几分淡漠,一双黑眸里又无半分表情,那两声猫叫从她口中发了出来实在是说不出的诡异。偏是周承安瞧的一脸兴致盎然,只觉得眼前的小人越发叫人稀罕起来,又看着那微微动着的粉唇禁不住咽下一口唾沫,实在有些诱惑……
却叫阿夭一个冷眼瞪了回去,姑娘实在凶得紧呢……周小公爷摸摸鼻尖暗道一句。
却是那如同惊弓之鸟的夫子同四姨娘听了终于把一颗狂跳的心放了下来,却是再没了继续的兴致,稍稍收拾一番,又依依不舍的话了话别,便各自散了。
见人走了,阿夭便拎着自家的东西头也不回的弯身走了出去,也不怪她失礼,总归是他所作所为实在配不上人以礼相待。
周承安却不这般想,像是未发现人并不待见他一般,跟在小姑娘身后一并走了出来。
“周公子这般跟着我为得又是哪般?”终于走在前面的阿夭忍无可忍,止了脚步回头问他,姑娘虽仍旧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口气却已经不大好了。
周承安随她一道停下,脸上笑意不减好脾气的同她道一句:“天色渐晚,你一个小姑娘家孤身一人总不大好,还是我多走几步送你回去的好。”
天色渐晚?阿夭抬头瞧了瞧还在半空的太阳,突然便觉得的额角没由来的抽了一抽,耐着性子同眼前这人说上一句:“这园子阿夭走了左右也有几年了,便不劳周公子费心了,您还是请便罢。”
这般直白拒绝的话换个识趣的人该是理一理衣袖大大方方的告个别,当是皆大欢喜。偏生人家周承安不是这般,依旧是弯着个狐狸眼,厚着张俊脸皮:“阿夭不需同我客气,这心我费的很是欢喜。”
阿夭闭了闭眼睛只在心中骂了句脏话,又恶狠狠的暗道一句:便十个陶茵也敌不过眼前这货难缠。只冷了声音同他正经的讲一回道理:
“周公子是陶府的贵客,只再金贵的客人也该有客人的自知才是,您说是也不是?”
“贵客么?”他微微挑眉毛,偏头想了一想继而又一脸微笑的同她道一句:“贵不贵客的都不打紧,眼下我只想陪你一道回去,阿夭以后不必一口一个周公子的称呼,显得生分许多,不若唤我一句承安哥哥来的亲切,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