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话还没说,先头未来得及吐出的几个果核,争先恐后的先轱辘出来了……
不偏不倚,悉数落在那只温热的掌心里……
四目相对皆是无言,只余下那假山后四姨娘同教书夫子偷情的声响……怎是一个尴尬可书?这般情景任阿夭如何淡定,总归是个将将十一的小姑娘罢了,免不得耳后生热,不用瞧也知道脸上一定染了桃色。
周承安垂目瞧着小丫头微红的小脸眼中笑意更浓,又看了瞧看自己掌心中的几枚湿辘辘的果核笑的更是自得,索性袍摆一撩,一屁股坐在阿夭身侧。
将掌心摊开举至阿夭眼前,笑眯眯的轻声耳语一句:“腌梅子好吃么?”
这会儿阿夭已经犹自调整好情绪,只瞧着他掌心中的物件依旧觉得的刺眼,移开视线心想着那两人究竟何时才能“完事儿”,又见眼前人依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瞧,便将手中的未吃完的酸梅递了过去,压低声音道一句:“味道如何,阿夭说了自是不准的,不若请公子自己尝尝罢了。”
他最不耐酸,摇了摇头婉拒了阿夭一番好意,等她收回手,顿了一顿又很是认真的低低同她道:“周承安。”
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叫阿夭微微拧眉,抬目方知原来他说的是自家的名字,也只点了点头,从袖中摸出一方帕子打算将他中手中的果核收了回来,将才道一句失礼欲伸手,便见他手一缩,很快握紧五指,阿夭不解以眼神问询。
却见那人冲她扬一扬墨眉,继而摊开掌心捻起一颗还沾着她口水的果核便毫不顾忌的丢入口中,瞧着阿夭微微睁大的双眼只痞痞一笑:“果然好味道……”
这般孟浪的举动,任她如何好性,此时也该恼了。
瞧模样看气韵他皆该是个出身高门的世家公子,这般身份又如何躲在陶府后花园里调戏一个不过将将十一岁的小姑娘,阿夭转了几转心思,再瞧的目光便有些审视的味道出来,莫非此人有什么不同于常人的癖好?
比如……恋童?
她这般想,又想着周承安一脸春风般的笑意,越发的笃定起来,定了定心神,悄悄往一旁移开一些,将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远了。
拎起手里的书册,思虑一瞬,眼下处境实在尴尬,一说那假山后面的二人忒的旁若无人,咿咿呀呀的竟是没个完了。
再瞧眼前这位,怎么瞧那双弯着的眼睛里总带着些不怀好意的味道,她瞧这处地界实在偏僻,若他当真有些想法……可是不妙。
原想着不欲惊动那后面二位,这般事儿如何也轮不到她这个外甥女来评判,还是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的好。只她忍着不动,他们便发现不了人。
看现在却是不同,眼前就坐着个拼命对你流口水的狼,成了人嘴边的一块肉,搁谁谁也坐不住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只小心点不叫人发现便是,也好过同那匹有特殊癖好的狼待在一处来得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