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嘴张是作罢,想着这般建议她定是又能当成挑战她大小姐权威的一件不敬的事儿。
终是只不亢不卑的同她说上一句:“便是以德报怨也得分人的,阿夭是女子自是没那般心胸,况且表姐这般人妙人儿,每每叫人先想到的便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至于诗书礼仪长幼尊卑么,自然只在懂得欣赏的人前拿了出来,我瞧着表姐像是不大喜欢的模样,便仔细收了起来,免得惹你不快。”
“你!读这般的书也不过是口舌比较旁伶俐些罢了,当真是半点家教也无的野丫头,当年你父亲……”
“阿茵,住嘴!”已经停留片刻的陶清润终于瞧不下去自家妹妹口于欲说出的话,只不顾身旁两位瞧大戏瞧的津津有味的客人,出言阻了。眼下也是头疼的紧,为何每次同这个妹妹见面开声白皆这般。
又回身同那眼下正显出一脸兴趣的周小公爷道个歉意:“舍妹叫家中长辈娇纵坏了,叫周公子瞧见这般无状的模样,很是汗颜。”
却是周承安这才将兴致勃勃的视线略略收回,淡淡一笑又是一副翩翩世家公子的模样:“陶兄言重了,原是承安打扰了贵府清静。”
陶清润也顾不得再客套下去,只上前两步将挡在道上的两个姑娘叫至一旁。
阿茵瞧着自家兄长沉下的脸色顿时偃旗息鼓,只撅着嘴跟在他身后以示不服。
阿夭抬眼却撞上一双含笑的桃花眼,那双眼睛微微上扬,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里似乎含了水气一般亮得吓人,只眼下便满满皆是兴趣的盯着她瞧,竟是没有半点避讳的意思。便好似狐狸见了猎物一般的眼神叫她不大舒服,便冷冷的回视过去。
一旁的陶清润却是没有觉察,只唤了一句:“阿夭,你可还好?”
她只得收回视线,抬眼瞧着陶清润一脸头疼的模样点点头:“清润表哥,那阿夭先回去了。”
陶清润瞧着自家表妹白皙的小脸有些爱怜的点了点头:“去罢,莫叫姑母等的急了。”
却是陶茵瞧着阿夭将离开的背影有些不甘:“拖油瓶将话说清楚再……”
“放肆,有客至此竟是半点不失收敛,千喜去扶着你家小姐回房闭门思过。”
“大哥……”陶茵有些不依,却是瞧着陶清润认真的眼神不敢再说,嘴一瘪便又要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