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润闻主微微一愣,继而仰声大笑,知他口中所指定是阿夭。也不怪他瞧错性别,阿夭素来一袭素白棉布衫子,又总爱将一头长发自头顶随意绾起,若不仔细瞧上一回,便只当是个生得秀气的少年罢了。
赵显扬一脸疑惑的瞧着自家表兄,陶清润叫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便遂止了笑,轻咳嗽一声,抚了抚衣袖道:“显扬表弟近几年未来府里,自是不知。她原是我姑母的女儿,名唤阿夭,平日里不似旁的姑娘家喜欢打扮,才叫表弟生了误会。”
他这般一说,只叫赵显扬惊的下巴掉下来半个,只见他眉头微微扬上一扬,遂又叹息一句:“原来是位表妹呀,只瞧着性子忒是彪悍些,三言两语的便将你那三妹妹欺负的那般哭了起来。”
彪悍?陶清润听他这般描述,原想反驳,想了想却双作罢,某些方面,阿夭确实比旁得小姑娘彪悍些,倒也未伤什么大雅,不过是环境使然罢了,倒能理解。
又只说:“阿夭性子虽冷,却从不主动招惹旁人,咱们不过来的巧了些,只瞧见后果,却是没瞧见前因,因此不好随意定论。”
陶清润虽生得一派儒雅谦和,便是骨子最是正直不阿,他这般说便一定是,赵显扬点了点头:“是显扬太过武断了。”
陶清润点点头又笑着岔开话题:“你此次来可要多住些时日,你姑母那里可是念叨的许久才算将人盼了来,依为兄之见怕是轻易不会放人。”
“表兄莫只说我,祖母同祖父那里也是思念外孙思念的紧,却久不见你同清泽表弟前往,这才同意我过来瞧一瞧原由。”
“本想替母亲留一留人的,没成想却叫你抓了不是。罢了,待你起程时,我便禀明的家中长辈,随你一道入了帝都,只去探望一番外祖同祖母。”
见陶清润这般说,却是赵显扬摇了摇头笑言:“知道表兄现在只一心准备来年春闱国试,哪里又当真敢将人拐去圣安,若是祖父那里得知,这赵氏宗祠的地砖怕是非叫显扬跪出个坑不成。”
二人一道说着只往大夫人住的梅院里走去,将至门前又见赵显扬稍稍顿上一顿及其认真的同自家表兄交个实底:“其实……显扬此次前来原是瞒了家中一众长辈的,如今告知表兄,一会子姑母那里还请表兄帮着打一回马虎眼,莫叫东窗事发了,万一姑母那里再差人捎个信回圣家,介时叫家中长辈捉了回去,才当真是丢了脸面。”
陶清润闻言只把个眉头皱上了皱,依着自家表弟叫人省心的性子当是办不出这般事儿,怕是背后还有个出谋划策的军师罢。
略带薄责的道一句:“怎得越在倒是越冲动起来,你想独自出来好生同祖父舅父那里说上一回,未必不允你,这般悄无声息便跑了出来,不是白叫人担心么,临行前可是留了书信?”
“留了。”瞧着自家表弟一脸愧疚的神色,陶清润便知,他定是受了旁人鼓动才这般大胆。便再追问一句:“此次离开圣安,当真便只你一人?”
赵显扬有些讶然,抬头瞧了自家表兄一眼,抿了抿嘴又老实的答一句:“自不是显扬自个,还有…原同在国子监读书的同窗户好友一道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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