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夭!”
陶锦光将才踏出门口没走两步,便听有人唤她。
她回了回头,便见陶蓉一脸忐忑的朝她走了过来,便住了足只等着人至眼前。
“给你。”陶蓉伸手将一串五颜六色的荷包递了过来,搭眼一瞧便觉得的那料子有些熟悉,像是前几日静心堂里带出来的几匹。
陶蓉见她一言不语,只用那双黑湛湛的眼睛盯着她瞧一时紧张,只有些结巴的同她解释一回:“那日……你给我的那些料子,我心想着……想着总不能白白受了的,便做了几个提神用的荷包给你……”
她瞧着自家二表姐这般紧张个模样,免不得自心里扯一扯嘴角,倒是不知原来她是这般吓人的,竟是将人骇的话也说不利落。想归想却又是抬手将那串荷包接了过来,抬眼瞧着她依旧是一身旧衣又问一句:“可是叫你姨娘做了衣裳了?”
“啊?哦,还没呢……”待明白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陶蓉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衣角:“姨娘那里一时还未定下衣裳的样式,怕是选得不好白白辜负了这样好的料子。”
阿夭这回当真觉得的嘴角一抽,这料子再好不就是用来做衣裳的么,穿着舒合体不就是了,哪里又说得上辜负不辜负的。
又瞧了瞧手底下几个荷包暗道一句:不紧着衣裳做完用个边角料子做了便是,却是先从那料子上裁了荷包出来,到时万一再做衣裳不够了数,才当真是因小失了大。
这般实诚的娘俩,怪不得只能住在这府中后花园的角落里。阿夭打心里叹口气,将那荷包收起来放置自家书袋子里,瞧着眼前忐忑不安的陶蓉破天慌的头一次开口邀请道:“表姐若没事儿不若同阿夭一道去听夫子教学罢。”
陶蓉见她将那荷包收放置书袋内便有些放下心来,瞧她样子原是要去学堂的,便想欲再扰,却是还未告别又听她说这一句。
陶蓉有些讶然:“这……”
阿夭瞧着她的模样只当她不愿意,抿了抿嘴道:“你若不肯,只当我没说罢。”
“不,不是,我自己是肯的,也很谢谢表妹好意,我只怕……”她自然是怕母亲那里又或是祖母那里得知又是不喜,训斥她一顿倒是不打紧,万一再连累了她姨娘可如何是好。
“若有什么事儿,你只推在我头上便是了,走罢。”阿夭实在是瞧不上她这般吞吞吐吐的模样,只丢下句话便迈开了步子。
陶蓉咬一咬牙,心一横也跟着去了。
陶老爷子那里花重金请了夫子来府中于一众少爷小姐授学,只她身份自然不能自由出入。
也时常羡慕陶茵有这般好的机会,却是从来不知珍惜,三天两头借故不去,悄悄在自家房里躲避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