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脏东西,大都是一些残缺不全的魂魄,想要对付它们也是不难。而洗运水,便是萃取了多种阳气旺盛植物的汁液,在掺杂上一些道符的残渣,自然能让脏东西避之不及,从而达到祛除霉运的效果。
恐惧往往来自于未知,正因为大家都对这些脏东西缺乏了解,才使得它们嚣张蛮横。而常人若是对脏东西加以理解,并掌握一些手段,完全不需要畏惧它们。”
柳轩道长的长篇大论让我们几个都是似懂非懂,但我想他主要阐述的便是蒿里山的阴曹地府未必是那么可怕,我们完全有与之一战的实力!
下午太阳马上落山的时候,我又从离蒿里山不远的一个大学里雇了十来个大学生,让他们从蒿里山不同的方位进山,把小旗均匀地插在山上的松树上。宋连营冒充了一个农业局的工作人员,告诉这些学生是在为松树做标记,他们也没有太过在意。
此刻从山脚上往上看去,趁着天黑前的最后一点光明,可以看到满山的小旗迎风飘动,这虽然是打草惊蛇的举动,但也可以看做是对蒿里山阴差鬼司的宣战!
看着漫山遍野的旗帜,我突然就想起陈毅元帅的一首诗:
断头今日意如何?创业艰难百战多。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
南国烽烟正十年,此头须向国门悬。后死诸君多努力,捷报飞来当纸钱,
投身革命即为家,血雨腥风应有涯。取义成仁今日事,人间遍种自由花。
好一句“此去泉台招旧部,旌旗十万斩阎罗”,我们此去泉台,并无旧部可招,但也一样剑指阎罗,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太阳已经完全落下,好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正适合我们动手。临行之前,我们饱食痛饮,用宋连营的一句话来说,这没准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顿饭了。
我嘱咐宋连营跟家人打了招呼,谎称这次要到很远的地方出差,短时间内不能回家。而我则不敢跟曾祖父和父母说蒿里山的事情,生怕他们阻止我前去。在最后的这几天里,我白天都是待在柳轩道长那里,生怕被族人发现了什么。
至于我们的家人,不管我们谁能活着回来,都会替对方尽孝。我最放不下的便是族内的事情,所以暗下决心,只要能活着回来,必然会为我张家解除诅咒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大约晚上十点左右,就在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忙碌,就要进入梦乡的时候,我们六人则整装待发,直奔蒿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