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们让荔姣色诱阴差,并非脱光了衣服去蒿里山躺着,而是利用她的姿色来翩翩起舞,从而吸引阴差。要知道古人好色并非是赤裸裸地交合,而是都讲究品位的。就拿烟花场所来说,古代的青楼除了解决顾客的生理需求,还是一个音乐的殿堂。
古代的失足女大都个个擅长吹拉弹唱,有一部分还可以吟诗作对。而顾客热衷的也是失足女的才华,并非只在乎她们的姿色。古代的名妓,比如李师师、杜十娘、柳如是,个个都是集众多才华于一身的大师级人物,可比现在的什么冰冰,什么臭脚强多了。
我们再三挑选,终于选取了《霓裳羽衣舞》作为荔姣表演的节目。在古代来说,这个舞蹈绝对可以算作神曲了,它是由唐朝有名的风流天子,唐玄宗李隆基创作,由他最为宠爱的妃子杨玉环来表演的。我本人就非常喜欢这个舞蹈的序,写得非常优美:
丙午岁,留长沙,登祝融,因得其祠神之曲,曰黄帝盐、苏合香。又于乐工故书中得商调霓裳曲十八阕,皆虚谱无词。按沈氏乐律“霓裳道调”,此乃商调;乐天诗云“散序六阕”,此特两阕。未知孰是?然音节闲雅,不类今曲。予不暇尽作,作中序一阕传于世。予方羁游,感此古音,不自知其词之怨抑也。
亭皋正望极,乱落江莲归未得,多病却无气力。况纨扇渐疏,罗衣初索,流光过隙。叹杏梁、双燕如客。人何在,一帘淡月,仿佛照颜色。
幽寂,乱蛩吟壁。动庾信、清愁似织。沈思年少浪。笛里关山,柳下坊陌,坠红无信息。漫暗水,涓涓溜碧。漂零久,而今何意,醉卧酒垆侧。
这也是南宋文学家、音乐家姜白石填的一首词,这首词的意境甚为优美、缠绵,从而把《霓裳羽衣舞》概括得淋漓尽致。
我相信由荔姣来表演这个舞蹈,蒿里山的阴差,只要没瞎了狗眼,必然会非常痴迷。到时候再由柳轩道长施展手段,何愁众阴差不是手到擒来?
当然我们说干就干,商议好了策略,接下来便是分头行动了。我负责搜集舞蹈的动作,并跟荔姣一起排练,石顽和宋连营负责去本市最好的服装店去订做一件古色古香的霓裳羽衣,作为荔姣的舞衣。柳轩道长负责准备绑架阴差的道具,用来对阴差作出致命一击。
荔姣武术的功底非常好,虽然比起石顽差很多,但比我强了太多,甚至跟我族的张灵昆都不相上下。如果她跟雪涵动用武功的话,十个雪涵也不是她的对手。以她这样的功底,学习起舞蹈来真是事半功倍,一些复杂的动作很快就上手了。
开始因为舞衣没到位,我只好租了件婚纱用来练习。不到两天的时间荔姣已经把这套舞蹈练得十分熟悉,欣赏起来也是赏心悦目。
不过其中唯一的缺点就是不够优柔,这样美的舞蹈,由荔姣来跳,少了一分娇柔缠绵,多了一分英姿飒爽。其间我也对荔姣说了,让她改一改,结果差点被她暴揍一顿,甚至威胁我撂挑子不干了,让我戴假发自己去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