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两字一出,温灵瞬间瞪大了眼睛,条件反射地朝温如士看去。
妆奁盒中只是一叠宣纸,错错落落地堆放在盒中,想来是经常翻动,所以叠放的不是很整齐。温如士本就怀疑温灵在说谎,现在听到她口中说出宋郎两个字,这一分的猜疑变成了十分的笃定。
温如士将妆奁盒扔在温灵面前,厉声喝道:“还在狡辩,你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宋郎?我温家何时出了你这个不知羞耻的东西,竟然敢瞒着父母,与别的男子私会!”
温灵睁大眼睛,死死地看着地上撒开的宣纸,满是不相信。她猛得抬头冲温宁喊道:“我不信,这不可能!明明是你们俩在一起的!温宁你诬陷我!”
“妹妹,不是我诬陷你。”温宁万般无奈,望了一眼温灵的妆奁盒,耐心地解释,“恐怕是你记错了,将宋公子送给你的东西记成了在我的妆奁盒中。”
“你胡说!”温灵坐起身,恨恨地盯着温宁,“你不是我姐姐,她没有你这么歹毒的心肠。”
“你给我住嘴!”温如士怒声喝道。
他顺着温宁的视线一下就看到了温灵的妆奁盒,疾步走了过去,一把打开盒子。
一块玉佩静静地躺在里面。
温如士的瞳孔骤然一缩,他见过这块玉佩,是宋家小子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后来不知为何就没再瞧见。
温灵看到玉佩,顿时傻了,冷汗从后背溢出,凉得她心慌。
“不!这不是我的东西!是温宁的!”温灵惊慌哭喊,“是温宁设计陷害我的!我没有!”
“宁儿诬陷你?!”温如士抓着玉佩,怒不可遏,“到现在你还在冤枉你姐姐!你可真是我温家的好女儿!来人,将二小姐给我关到祠堂去!没有我的允许,谁都不准进去看她,也不准放她出来!”
“侯爷!”林氏大惊,顾不得方才的事儿了,急忙求情,“灵儿才得了风寒,怎么受得了去祠堂!你这是要她的命啊!”
“爹!求你三思!”温宁也帮着劝,“妹妹只是一时犯错,并不是故意的!”
“你们谁都不许再求情!”温如士强硬道,“我温家出了个不知廉耻的女儿,简直是丢了祖宗的脸,丢了侯府的脸!今日不给她个教训,该让他人如何看待我永安侯府?他们只会笑话我侯府教女无方,教的女儿与娼妓无异!你们谁帮着她求情,就和她一起跪祠堂吧!”
温如士冷哼一声,不顾身后哭喊的妻女,甩袖离开。
温灵当夜就跪进了祠堂。林氏三番两次想去找永安侯求情,都被人挡了回来。祠堂阴冷,里面又空荡荡的,林氏心疼女儿,让身边的嬷嬷送了几床厚被子进去。
永安侯知情后,黑着脸亲自进了祠堂,将那几床被子扔在林氏脚下,怒斥她慈母多败儿。
这一番训斥,终于让林氏安静了下来,待在房中静静淌泪。
不过永安侯对温灵再严厉,到底还是留了一份情,默许林氏让她身边的嬷嬷留下来照顾温灵,还给她留了一床被子,好不至于真的让人冻死在祠堂。
温宁待在屋中,掌着灯,翻阅着手中的书籍,一边听着绿盈的禀告。听到温灵一直在祠堂哭,侯爷不出书房,林氏晚膳也吃不下躺在床上时,她眉头微微蹙动,放下书,道:“好了,就到这儿吧。”
绿盈识趣地停了声。
桌边的烛火发出哔啵的声音,灯罩中的烛影晃了晃,光照也微微暗了下去。温宁掀开灯罩,拿起边上的剪子,将过长的灯芯剪断,火光瞬间拔高,屋内也变得更加明亮。
放下剪子,温宁让绿盈将罩子套上,方才想起似的,开口道:“黄莺呢?还在屋外?”
绿盈应了声:“下午就在了。小姐吩咐了,不许她随意走动,奴婢也一直让人悄悄盯着。”
“站了一个下午,晚上又怪冷的。”温宁转身坐回椅子,重新拿起书,翻阅一页,淡淡道:“让她进来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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