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恋了,抑郁了。”
“……”
突然有记者提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穆公子,请问为何您每次跳楼都不成功……且每次俱是陆探长来专门营救?!”
“……”
众记者和穆致煊本人都怔了一下。
穆致煊耸了下眉毛,疑惑:“你,什么意思?”
那记者咽了下唾沫,还是大胆“猜度”,诘问道:“是不是因为你和陆探长有不伦关系……听说圣玛利亚医院精神科的史密斯医生上次诊断您患有同、性、癖!”
“……哗!”大家哗然。
且不说穆致煊如何,旁边刚刚解救完他的陆探长此时脸色如酱,双目视线锁定了不识相提问的记者先生,他身上的煞气吓得对方不由一抖,手上的记录本险些掉落。
“……这个嘛。”感受到胳膊被人掐了一下,穆致煊脸扭曲了一下,呵呵一笑,解释说:“你们的陆探长是我好友,所以每次见他,我都会从‘迷茫的世界’中清醒过来……”
说罢,他郑重其事地点点头,伸手还要揽过陆森的肩膀,却被冷酷的拒绝了。
穆致煊耸了耸肩,拨弄了一下额头垂下的发丝,突然一脸郑重地向记者宣布:
“在这里,我表示对圣玛利亚医院的史密斯医生提出控诉,他的诊断是错误的——我根、本、不、喜、欢、男、人!”
“我和我旁边的这位陆森先生,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非常纯洁!嗯。”
“我会考虑换一名精神科医生,史密斯那家伙太不靠谱,完全是在胡说八道。”
“……”
穆致煊毫不避讳他的精神病行为和疯癫直白的言语,不仅如此,他此时被记者围绕还游刃有余,神色且得意洋洋,与他一身的狼狈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因为这一场跳楼风波,穆致煊上身的白衬衫早已褶皱撕裂,纽扣都飞丢了几枚,下身的西服裤子亦皱巴巴,脚上更是无鞋,白色的棉袜因踩着地变得漆黑。
陆森冷着一张脸,故意踩了某人的脚丫子。穆致煊龇牙咧嘴,陆森手上又加了一把劲儿,拎着穆致煊的胳膊,往廖砚秋这边走。
——记者和围观的人此时也哗啦啦又围绕过来,丝毫不想放过他们。
不管穆致煊是不是精神病,毕竟是巨贾穆家的公子哥,明日的新闻又有东西可写了。
他们必然很积极。
此时跟着陆探长来的两位巡捕房探员也帮不上忙,双拳难敌四手哇。毕竟他们警力有限,何况这位穆公子寻死觅活的次数太多了,他们早已见怪不怪。
廖砚秋在原地没走,只是因为她确实震惊了一下。
这种精神病如巨星莅临般受欢迎的现象,不知道是什么社会和群众心理……她确实在溜号,思考了一下有关理论和课题。
等到耳畔声音渐近,她已经脱不了身。
陆森带着穆致煊距离她不到一米——穆致煊被人“强迫”低头捡鞋子。
周围跟随着一圈不想放过采访机会的记者们,及部分群众少女,只不过她们的目光是盯向那位英气俊帅的陆探长看。
众记者不想放过任何新闻,即便是穆公子捡鞋的动作——照相机咔嚓咔嚓响,闪光灯在阴云暗淡的天气下不停地闪烁,刺目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