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冒犯到了我心爱的小姑娘,那么不管你做什么事情,都是错的。
苏鹤时本以为这件事情就算过去了,可是李显显然并不想要就此罢手。她走出了苏府后捏了捏手中的纸条儿,唇角不禁勾起了抹笑容。那般妖女,自是要有人收服的,那她李显绝对不会嫌弃麻烦。
她果真被请回了留德侯府,留德侯府比苏府大了几倍,摆设比苏府华丽不知多少,但是她心中压抑着难受,但一想到那个纸条上头写的东西,她的心也跟着激荡了起来。是了,压抑不过就这一阵子,待她将那惑人的妖女除掉,什么苏哥哥,不都是她的了?
她先去拜见了李氏,做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直惹得李氏一口一个我的心肝儿。李氏没有女儿,只有一个儿子,是以对这个弟家的嫡亲女儿十分宠爱,现在见到李显受了委屈,心中自是有许多不甘。
夜间时候,苏清到她屋内歇着,甫将外袍褪下,准备好好歇息,却看见李氏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他挑着眉看向李氏,而后低声问道:“又有谁惹你了?”
苏清的确猜不到李氏究竟又为了什么跟他闹脾气,府上没有通房妾室,确是苏清嫌女人太多麻烦极了,到现在也疲于应付女人,膝下的两个儿子也都已经长大成人,小儿子也都娶了妻子生了孩子。
苏清实在想不通李氏究竟有什么小脾气可耍的。他静静地抿了口茶,坐在小榻上等着李氏的答案。
果然他听见李氏委屈又愤恨着道:“还不是你那个长子,我好心好意地给他府上送去姑娘,他竟然半点情面都不留,真是气死我了!”
李氏惯常如此,没有当家主母的气势,反倒总愿意斤斤计较,而苏清也只能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算了,就算硬要计较出个谁是谁非,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李氏提起长子苏鹤时倔强的像头驴的时候,他总是会想起他的亡妻,亡妻也总是愿意执着,执着的追求她心底的那片纯净,他也尽力地去保护,尽力地保护亡妻那时纯真而又执着的目光。
他本以为会这么同亡妻会这么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愿的。他们曾经是令京城内众人艳羡的夫妻典范,可是事总是不如人愿,没了一个,另一个还是要痛苦的活下去。
他从记忆当中走了出来,淡漠地看着站在他面前倒苦水的女人,而后慢慢道:“我同你说过了,鹤时有了中意的姑娘了,你又何必自讨没趣?”
李氏闻言却睁大了眸子,带着许多的质问道:“我自讨没趣?我为了这个跟自己没有一丁点儿血缘关系的儿子付出了多少?就因为他,我自己的儿子不能袭承爵位,现在还要处处操心他的婚事,还讨不到一点甜头!”
苏鹤时是他的嫡长子,这是谁也不能撼动的,更是亡妻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这爵位是非他莫属。苏清不知道为了这件事情同李氏吵了多少次架,发生了多少冲突,如今本以为这件事过了就算过去了,可李氏竟然今日又拽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