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弗洛萨以无比诚恳的表情这样回答道。
院长半信半疑地同意了他的要求。
“你这是个什么思路?”院长窝在椅子里,看着弗洛萨飞快地趴在老式的柜式水晶上翻看在读□□,总算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凶手那边一点线索都没有?不对不对,学生们要是谁知道什么才恐怖吧,凶手们不会去灭口么?我听说有个学生撞见了现场,被执行部保护起来了……诶等等,不会就是你带过来的这个吧?”
薇塔眨了眨眼睛,然后乖巧地点了点头:“是我。”
“我把她带出来了,不过其实她并不知道什么线索。”弗洛萨已经拿到了想要的东西,于是也懒得继续隐瞒什么,“受害人被人从上颚切了条口子,用什么东西戳进去把大脑破坏了。而且这个过程没有留下魔法的痕迹,所以我想凶手大概对人体构成非常专精。既然案发是在宿舍楼内部,我想找找看同一层楼是不是正好有一个医学专精的学生。”
“等等等等等等?”院长整个人卡了几秒才确定自己理解了弗洛萨在说什么,整个人都震惊了起来,“你在怀疑是学生作案?你觉不觉得你的推断太草率了一点?”
“有么?”弗洛萨回过头,一脸天真地看着院长,“我觉得还挺有理有据的,毕竟除了‘凶手和受害人夫妇熟识、而且就住在这栋楼里’以外我很难想到一个理由让凶手选择在这种人多密集的地方动手,而且受害人的妻子在不知道丈夫遇害的情况下也来到这栋楼找丈夫。”
院长摸了摸胡子,想了半天总算想出来哪里不太对劲了:“不对啊,这样的话受害人的妻子不就应该能猜到凶手么?我记得昨天看新闻的时候,好像还说受害人的妻子什么都不知道啊?”
弗洛萨的动作停了一下,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薇塔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个问题我决定找到凶手再当面问她,问问她和这对夫妻究竟有着什么样复杂的感情纠葛,能让受害人的妻子宁可迁怒一个无关的目击者,也要袒护凶手。从案发开始倒现在,受害人的妻子情绪崩溃不配合调查,仅有的少数供词里可是一句都没提到过自己当时为什么出现在那里。”
院长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你会不会对自己这种没什么真凭实据的推论太过于自信了?学生作案的话真的会选择这种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地点么?”
“永远充满自信是我的长处。”弗洛萨继续浏览学生信息,一边毫无愧色地自吹自擂,“而且我有真凭实据。学生宿舍人口密集,没有寻找的方向的话很难一一排查,学生作案的话就近选在学生宿舍并不奇怪,毕竟学生宿舍构造并不简单,学生们熟悉地形离开比较容易,最多我想可以考虑一下可能并不是她自己的宿舍附近,不过也不会太远——新手作案大多不会选择太陌生的地方,否则的话她没有足够的安全感来作案。”
“这就是你的真凭实据?”院长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弗洛萨,“说真的,我觉得查案这种事情应该还是交给巡查部来比较专业。”
“我也很专业啊?!”弗洛萨大声提出了抗议,“而且我等不了巡查部了,等巡查部查出来的话我大概真的要被狼蛛大公派人追杀了。”
院长听明白了这句话,倒也没有对狼蛛家族出生的弗洛萨即将被狼蛛大公追杀的事实感到震惊,而是飞快地抓住了事情的本质:“哦,所以你不是出于正义感要查出案子,而是要赶在巡查部或者其他人之前查出真相,然后选择把真相粉饰到你想要的程度。我就说嘛,你不可能那么好心。”
“本来是这样的。”弗洛萨难得有点丧气,“遇到了一点意外……总之我不能让那个孩子失望。”
这位没有名字的院长表情更加惊悚了几分:“等等,什么?你居然有良心这种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弗洛萨:搞事未遂,老实查案,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