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恩帮他们办完手续离开之后没过多一会儿,欧文的简讯就到了。
薇塔走到阳台上,打开通讯水晶,新到的简讯没有显示发送地点,只简单地写着“学院怎么样?能适应么?”
欧文这次任务似乎很麻烦,薇塔的入学手续大半都是委托那勒当代理监护人弄完的,甚至于最近几天欧文都没有空连通讯,只能发讯息问两句怎么样。薇塔站在阳台上,飞快地回复了“学院很好,一切正常。”,再等了好一会儿,欧文并没有再发来回复。
薇塔想了想,又动手打了一行:“我遇到了两个新朋友,一个叫芙洛拉,一个叫林恩。”她的手指在发送确认上停了一会儿,又收了回来,把这一句删掉,转身回了房间,把通讯水晶放进了床头的篮子里。
欧文说过,朋友是很重要的东西。薇塔这么想着。我应该等有机会了,当面告诉他我交到了朋友。
“你监护人的通讯?”芙洛拉已经趴到了床上,看着薇塔回来嘟了嘟嘴,“大人们真烦,不就是开个学么。住个一周就要问个半天。”
“是监护人。”薇塔转过头,并没有应和她的话,“可能是因为我是第一次在外面过夜。”
芙洛拉想了想:“我也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过夜,学院不许学生带侍女过来。不过学院的安全性很好,父亲说完全不需要担心。”
薇塔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把头搁在枕头上,听到芙洛拉又开了口:“你是为什么来这所学院啊?虽然魔法学院也很有名,但是其实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去召唤师学院呢。”
薇塔拉着被子蒙住半张脸,从边缘露出眼睛来:“我的监护人就是这里毕业的,他说我适合学习魔法。”
“你居然真的是来学习魔法的啊,听说就算能毕业大多数也不能成为魔法师的,这里学生成为魔法师的比例还不如科尔达分校高。我父亲和这里的院长是旧识,所以把我送进来了。”芙洛拉甩着高高翘起来的小腿,在空中晃悠着,“他听说我未婚夫也在这个学院,他绝对是希望我能在这里和我未婚夫培养感情,所以才送我来的。”
“未婚夫”这个词汇稍微有点陌生,薇塔不太确定地问了一遍:“是说,你未来的丈夫?”
“应该吧,不过嘛,我还没见过那家伙。”芙洛拉毫不在意地向着薇塔吐苦水,“说是什么大贵族,我猜一定是个老家伙,兼职荣誉教授什么的。不过我父亲是个势利鬼,他说自己早年救了那家伙的命才有机会让我嫁给那种贵族的男人,所以一早给我订了婚,还要我觉得荣幸。听人说那家伙是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那种家伙,以后就算结婚了也不过是各过各的。我父亲真是想得太多。”
薇塔眨巴眨巴眼睛:“那你为什么要同意来这里呢?”
芙洛拉在空中晃荡着的小脚丫一顿:“总比呆在家里好……而且我听说……那家伙也在这里……算啦,你不会明白的。”芙洛拉脸上上过奇异的绯红色,她在床上翻了个身,“算算你现在就和两岁的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呢。要是林恩在这里就好了,她一定有办法给我出主意,她对这里很熟嘛。”
“林恩毕竟已经是五年级生了。”薇塔赞同地附和。
“说的也是啊,林恩都五年级了,是最后一年了呢。”芙洛拉的思路在这么一句话的工夫已经不知道飘向了何处,“她前两年都没有参加学院杯,今年大概是不得不参加了吧。真担心她。”
在薇塔来学院的路上,身为代理监护人带着她办手续的那勒倒是跟她提起过学院杯的事情。学院杯算是魔法学院的年度盛典,大体上分为两个部分,上半学年举办的山之杯,以及下半学年举办的森之杯。山之杯是模拟对战,只要是魔法学院在读或者毕业的学生都可以参加,每年会决出冠军去往王宫接受女王亲自赐予的祝福。而森之杯则是野兽横行的森林进行三天两夜的生存模拟。
虽然说学院会派出大量的人手来确保学生的安全,照理讲只是一次体验而已。不过薇塔记得那勒说起过,对于他们贵族而言,假如表现很差,那么在家族中将要承受的白眼足以杀死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