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珂此时正盘膝坐在大堂屋顶,悄悄掀起一片瓦盖,时不时瞅了一会儿大堂内梁白柔的情况。
大堂里头传来的碎碎念叫他愈发烦躁暴戾,他南叔珂打从娘胎生下来便不曾这般憋屈过,即便是曾经入北国为质,任人欺辱,却也不像今日这般窝火憋屈,
‘刷——’
耳畔似是一道戾风袭来。
南叔珂头也不回,手微抬,两指间登时便夹住了一枚蝴蝶流苏镖。
蝴蝶镖上镌刻着细密纹样,依稀可辨清的是上头的紫藤花,一只正酣睡的九尾狐以及些许复杂藤纹。
那流苏更是新奇的很。竟是取了新鲜紫藤花花冠编织而成。
南叔珂嗤笑出声,头也不回便道:“我怎不知郑王府郡主的暗器如此新奇好看。”
不远处,一袭绛紫束袖广裙的女子开口,“这暗器是我特意为清惠王殿下所制。”
南叔珂微拧眉,从那掀起的瓦盖口往下瞅了一眼,见无事这才安了心,回过头。
“怎么,那下边的是你心上人?”绛紫长裙的女子开口,冷冷道。
南叔珂呵斥,“胡闹。”
“你既是已经越了南北国边界来此,自是晓得这一趟我为护送梁婕妤而来。”
“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你又岂会是这般无事找事的人,那堂下祷告的梁婕妤若非你心上人,你又岂会一路护送而来。”郑王郡主面带凄楚,“南叔珂,我究竟是哪儿比不上那个女人,她都是你七皇弟的女人了,你竟还念念不忘。”
南叔珂下意识松了口气。
“是,我钟情于她,你既然都知道了,又何苦对我念念不忘。”南叔珂反问,声音不自觉软了几分,“回去吧,南朝国境内不该出现你这位郡主。”
郑王郡主曾对他帮扶之恩,他亦是不忍对其恶言相向。
北国为质十年,除了北辰旭与他交好,多有扶持外,便唯有北辰琅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