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若你带上我,出了事想来也会分心,这事绝不能出任何岔子。”
薛海娘道出自己的顾虑。
南叔珂头一回见薛海娘如此正经,直言不讳地道出自己如此在意一个人的想法。
若非梁白柔是女子,南叔珂险些要怀疑,薛海娘是否对她生了情愫……
南叔珂环着双臂,倪着她冷冷道;“你便不怕那刺客对你下手?”虽说这可能性不大,在外,薛海娘与清风并无二般,皆是梁白柔的侍女,即便是刺客晓得二人感情深厚,却也不会愚蠢到以薛海娘来要挟。
可,事情难保有个万一。
薛海娘亦是扬唇慧黠一笑,“届时你必要保住梁婕妤。”
说不清心下是何想法。
按理说,以她的寡情冷血,关键时刻该护住自己才是,怎会将旁人的安危置于自己之前。
许是她良知未泯,对梁白柔仍是存着道不明的亏欠。
不单单是入宫后对梁白柔的间接引导,更多的,是她间接导致了采熙的死。
南叔珂险些气得一口气上不来。
他原也是有些脾性的。
自从今儿到了大雁城后,他这口气便没有顺过。
他本就不赞成薛海娘提议来这破劳什子道观祷告,如今入了道观,原是想着能安宁些许,却不曾想,如今他堂堂一代兵马元帅,要如那不见天日的暗卫般隐匿在暗处保护一个女人的安危。
最最直接点燃这的自然还是薛海娘的不知好歹。
好,既是要送死,那便随你!
薛海娘眼瞧着那一腔怒火无处可泄的南叔珂,迈着阔步走向大堂。
见瞧不见影儿了,薛海娘才转身走去西暖阁,就着方才梁白柔小憩的靠背椅坐下,歪着头不知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