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正先是开口了,“咳咳,各位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众人起身。
“首先,本官在这里祝贺诸位学子,今日榜上有名。”
监正举起一樽清酒,一饮而尽。
诸位学子也连忙举起一杯酒,喝了下去,
“多谢大人厚爱。”
监正满意的环视了一下四周,略一沉吟,又开口说道:“在这一府之中,考生不知凡几,诸位能走到这一步,本官甚感欣慰。但诸位还要戒骄戒躁,来年会试在即,十年磨一剑,本官在此提前祝各位金榜题名。”
他最后一句高高一喊,很多人举子都激动了起来,都是他们这辈子最辉煌的时刻了。众人纷纷痛饮起来。
监正很是满意自己调动出来的气氛,捋着胡子,满意的笑了笑。
却是忽然间发现有一个举子向他走了过来,虽说这灯火璀璨,但是他还是上了年纪,看不大清,他心里有些不高兴这个举子如此无礼,但还是举起了酒杯,等着这个举子前来敬酒。
“大人,学生有要事要禀。”
这个监正也是赵清澜他们这一次考试的监考官,算是他们的座师,所以赵清澜称自己一声学生也不算过分。
“哦――”监正大人拉长了尾音,心中隐隐有些怒火,觉得这个举子太过放肆,他为官二十余载,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学子。
“你有什么要事要禀?”难道没有看到这是什么场合吗?真是没有眼色。监正心中腹诽,但是语气已经听不出喜怒。
“此事人命关天。”赵清澜沉稳作答,丝毫不慌。
终于,赵清澜波澜不惊的样子有些引起了监正的注意,他挥挥手,隐在暗处的侍卫退下。
赵清澜直板板地跪在那里,周围精致的灯笼中映出的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脸,另外半边脸隐藏在黑暗之中,若隐若现,平日里温和的线条此时也变得萧杀起来。
底下的楚辞语有些紧张的跺了跺脚,看了看远处高台上的主座――澜弟怎么去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再不回来,他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去求情了。
周围还是一副推酒换盏的热闹情景,天色暗了,举子们也都喝开了,开心的聚在一起,没有人往高台那里望去。
“离这里两百里地的泾河镇发生了鼠疫,但是当地官员却将此镇封锁,不准任何人进出,以图掩藏这件事情,还请大人为泾河镇的百姓们做主。”
“哦,此话当真?你可知欺瞒朝廷官员是什么罪名?”
赵清澜俯下身去,额头碰到地面,一字一句的说:“学生此言句句属实,大人尽可派人查证,学生绝无怨言。但是还请大人务必尽快,泾河镇的人等不了了。学生的授业尊师年岁已大,也等不了了。”
“原来你这小子的恩师在那里,怪不得,怪不得。”
监正大人摇了摇头,拍了几下手。而远处心急如焚的楚辞语,看到监正大人摇头,心中暗道糟糕,脑子一热就冲到了台上。
“看你这小子拳拳孝心,本大人允了。”
终于,赵清澜从监正大人那里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激动的浑身都开始颤抖。
“大人,大人,还请饶了清澜一命,他从乡下地方来,不懂规矩,冲撞了大人,还请大人万望海涵。”楚辞语跪了下来,冲着监正大人开口求饶。
“哈哈哈哈,难为老夫为官多年,还能看到如此稚子情谊,当真难能可贵。既然你这小子替他求饶,那你就陪着老夫的侍卫去泾河镇走一趟吧,你前面这个胆大的小子,老夫就把他扣押在这里了。”
楚辞语:???
作者有话要说:楚辞语:我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清澜:自己要往死里作,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监正大人:啊呀,少年,我观你根骨清奇,是个跑腿的好苗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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